人的女兒極好,我心裡也是喜歡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魏夫人出手闊綽,就連沈夫人,也解了首飾給兩個女孩兒,禮尚往來嘛。
四個官眷夫人,擱這兒演上首飾互換的戲碼了。
張夫人的長子和沈夫人的幼子以及魏夫人的長子站在一處說話,並不把目光看向幾位姑娘。雖然中秋一向是男子和女子為數不多可以交際的日子,但骨子裡的禮教讓三人並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
尤其三人的家教有些相似,張夫人的丈夫在戶部任職時最為嚴苛,捎帶著連兒子都不許有稍稍放鬆。沈知府與白成文是同科,一向以孔孟之道教導兩個兒子,要做真正的君子。魏織造在任教諭時,對唯一的兒子要求格外嚴厲,尋常連走馬鬥雞都不許的。
給完見面禮,幾個姑娘聚在一處說話,也不打量三位公子,只說些賞燈遊戲的話。
魏夫人便笑道,“前些日子還說等過陣子要去府上拜望,不想今日在秦淮河畔偶遇,真是命中註定的緣分。”魏夫人半是明示半是暗示,表明她並非真的像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偶遇,而是有意為之。
方才魏夫人長子給沈夫人行禮時並無輕佻舉動,反而十分沉穩,這讓沈夫人無端生出一股危機感。論官位,自家丈夫當然要比魏織造強。論才學,自家丈夫是兩榜進士,差一點就點了探花的存在,魏織造卻是舉人出仕,並未中過進士。可論聖眷,論財勢,知府自然比不過織造。即便同在江寧為官,銀子還是比官帽要稍微好使一點。若魏夫人拿出十足十的誠意要和白家結親,只怕自家兒子競爭力不大。
明明是花好月圓的日子,沈夫人腦子裡卻被兒女婚事塞滿了。
魏夫人的來意並不十分明朗,可絕大多數都以為她是為兒子的婚事而來。畢竟其長子年已十五,再過兩年就是正好成親的年紀。現在哪家議婚不是議個兩三年?光是三書六禮,一年光景走完都夠嗆。越是官階高的人家,越是在乎這個,絕不肯讓外人輕瞧了自家。匆匆忙忙嫁娶的人家,指不定是有什麼毛病呢。
張夫人聞絃歌而知雅意,起身對陸氏和沈夫人以及魏夫人示意,“家裡一大堆事,且不得閒呢。”張夫人笑著帶著一雙兒女告辭,把舞臺留給沈夫人和魏夫人。
陸氏笑著目送張夫人離開,沈夫人想著自家再留下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也有了離去之意。想想自家兒子的年歲和相貌,沈夫人充滿自信。丈母孃挑女婿,難道俊俏的不如那周正的?
因此沈夫人也沒有多做停留,也帶著一雙兒女離去。
魏夫人見閒散人員都已經離開,便半含不露地向陸氏表明來意,“我家老爺一向謹慎勤勉,眼看著要任滿九年,不知道能往何處調動?”說著魏夫人佯自嘆一口氣,“也不怕您笑話,我家老爺原非進士出身,全憑聖眷垂顧,才做了這個織造。時時刻刻不敢忘記聖恩深厚,也常思如何回報朝廷。”魏夫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