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照顧女兒?
這卻是冤枉了杜姨娘,她是照顧女兒生了病,這才讓亦謹過來?接著照顧的。杜姨娘這幾日才好些,等?過幾天才和亦謹換過。
亦謹搖搖頭,“我?無事的,左右八妹也快見好。”亦謹笑得?十分柔和,看得?出來?對亦柔這個同胞妹妹很用心。
亦安見勸不動,也不再多言。身子是自己的,亦謹能受得?住折騰,她再勸,反倒顯得?是在挑唆人家姐妹情。
知道亦柔情況不算嚴重,亦安幾人方?才離去。又叮囑亦謹,有什麼缺的只管去她們那?兒。亦安方?才進內室就看出來?,裡面?的陳設器物,絕對沒有超出公中的份例。不像她們在金陵時,博古架上總是擺得?滿滿的。
回去的時候,顧老夫人已經和陸氏說?定,到時候尚仁的婚事就在明德堂辦。其實屋子在去年就開始收拾粉刷,老夫人說?是和陸氏商量,其實也就是通知一聲。到顧老夫人這般年紀,還有什麼不能順心如意的?除非是聖人開口,不然再不能的。
顧老夫人見著亦安,又笑道,“方?才說?了要與安丫頭好東西,可巧來?了,就帶回去吧。”一旁的樂夏就去內室拿了個檀木匣子出來?。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支紫檀木筆,看著很有年頭的模樣。
“這還是我?祖父做內閣大學士那?會?子用過的,放著可惜了的,安姐兒書法好,便給她使吧。”一支筆,便顯出不少典故來?。
顧氏祖父還是往前數幾位皇帝時的內閣大學士,這支筆傳到現在,至少該有五十年了。
亦安原以為祖母只是打趣,沒想到還真有東西,又是這樣貴重的筆,大學士用過的呢。便有些不敢接,用眼去看陸氏。
陸氏微微頷首,“長?者賜,安姐兒便收下?吧。”亦安這才向祖母行禮,“謝祖母賞。”綠漪從樂夏懷裡接過匣子,差點兒忘記怎麼走路。
這支筆對顧老夫人而言,顯然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她這般年紀,早已不提筆,還不如給孫女兒。聖人都贊過的字,想來?也不會?埋沒這支筆。
陸氏帶著幾個女兒到西院裡,白成文和陸氏住的地方?仍是喚景然堂。在景然堂坐定,陸氏便把老太太的安排說?了。
“真姐兒過後安置在祖母那?邊的院子,你們姐妹幾個想走動也是無礙的。”到底養在身邊多年,驟然分離,到底有幾分不捨。
鄭媽媽卻是為自家姑娘高興,總算可以休息下?來?。不用照管女兒,平白省出多少功夫。
說?完這個決定,亦真很懂事地應下?來?。她自家也知道,跟著伯母住這些年,確是享清福了。既已享了這福,便不能再奢求更多。
亦寧倒是有些不捨,還想說?讓大姐和自己一個院子。轉眼又想起母親說?的,自己遲早要立起來?,便不言語了。
繼而又說?到給姑娘們分院子,陸氏面?上露出笑來?,“你們姐妹的院子離這裡倒近,以後請安不必走那?麼遠的路了。”這倒是實話。
分給亦安的院子仍喚碧雲館,比在江南的院子略小些,但很精緻。尤其院子裡還挖了一處小池塘,旁邊種了一叢細竹。亦安很愛這個景緻,有水有竹,坐在書房裡推開窗軒,便是這樣一番好景色。
綠漪帶著綠瀾給姑娘收拾床鋪,把要緊的物件先?擺出來?,總不能讓姑娘睡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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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著亦安,綠瀾和綠漪咬耳朵,“姑娘有多少日子沒來?那?個了?”
綠漪一時有些沒聽懂,問綠瀾,“什麼?”
綠瀾有些著急,低聲道,“姑娘的月信,已經有兩個月沒來?了!”
綠漪被這句話一震,回過神來?。是了,她家姑娘確是有兩個月沒來?過月信。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