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主子眼前。
可這也?就是個由頭,那米就算再新鮮,也?不可能跟著日子長?,只?能是挑最新鮮的那段日子,過後還?是一樣。
婆子接了荷包千恩萬謝地去了,嘴裡都是好話,綠瀾轉過身就對綠漪說道,“等姑娘用完午膳,咱們?就去找鄭媽媽!”原只?是想問?問?藥的事,現在好了,回?到京城,怎麼?連米都吃不上了?!
亦安挾了幾筷子筍絲,又挑了幾塊雞脯,配著白粳米吃了起來。除了口?感?和味道與碧粳米有所?不同外,也?沒甚麼?別的區別,能填飽肚子就行。亦安頗有些隨遇而安的心?態,又不是三夫人掌家故意慢待,或者是下人剋扣主子吃食,只?要等大夫人接過中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之?前亦安幾人去探望亦柔時,就沒讓丫鬟去廚房給亦柔叫點?心?、吃食,為的就是亦柔是三房的女兒,自有嫡母彭氏照管。尋常時候互贈個點?心?、吃食倒也?罷了,偏剛回?來就這樣,豈不是把彭氏架在火上烤,說她不慈?好在亦柔的病也?確實是在好轉,不必再請別個兒大夫再來看過。給庶女請大夫診治這件事上,彭氏還?是很上心?的。
綠瀾等亦安用完午膳,她自家也?吃過後,便帶著綠漪去景然堂,說是有事要找鄭媽媽。
豈料鄭媽媽聽了兩人的回?話後,臉色被唬得一跳,“可是當真?怎麼?不早來報!”綠漪見鄭媽媽神色不同以往,說話都有些結巴,“先前來時又是換船又是坐馬車,實是抽不出空兒來給姑娘熬藥。”這話倒也?不假,回?京時一路舟車勞頓,沒顧得上給姑娘熬藥倒也?說得過去。
隨後綠瀾又把午膳的事兒說了,這回?趙媽媽倒是沒有多驚訝,只?是點?頭,“我一併回?給大夫人知道,你們?且回?去吧。”綠漪、綠瀾如釋重負般地向鄭媽媽行了個禮,然後便想往回?走?。
不料鄭媽媽抬手攔了兩人,又讓小丫鬟理了一匣子八珍糕來,“回?去有人問?就說是大夫人讓你們?來拿給姑娘賞的點?心?,別說漏了嘴。”最後這半句,綠瀾無端聽出了幾分肅殺。
兩人直忙著點?頭,提著食盒一路回?了碧雲館,路上丫鬟見了,只?照著鄭媽媽的話答,“大夫人給咱們?姑娘賞的吃食!”話一傳到大廚房,曹媽媽的腰桿子更硬了幾分。
亦安當然吃不下八珍糕,就讓綠漪散給丫鬟們?,也?是甜甜嘴兒。碧雲館裡有剛分來的小丫鬟,見著糕點?臉上都笑開了花。這些個在四姑娘、六姑娘、八姑娘那裡,一貫是不多見的。
鄭媽媽把綠瀾的話報給陸氏聽,陸氏也?是眉頭微蹙,原以為這兩年吃藥算是將養過來,誰成想不過是停藥一兩個月,安姐兒的月信竟是停了。
當年給自己診過脈的那位名醫尚在人世,看來少不得要借父親的名號一用,請那位老先生再度出山了。
這樣一來,陸氏也?把這件事記在心?裡,只?等她過府探望父親時,請他老人家修書一封,請那位老先生幫安姐兒診脈。陸太傅的名頭絕對夠用,且那位名醫就隱居在京城郊外的清淨山林之?中,此事斷不會拖到明年。
“夫人,那五姑娘那裡的藥?”鄭媽媽在不涉及她家姑娘的情?況下,還?是很體貼的。
陸氏沉吟片刻,便道,“去庫房裡支一匣子西洋參,就說是安姐兒最近寫字多了,讓她院裡的丫鬟把參切了給姑娘燉湯補一補,藉著這個把藥熬了,莫讓旁人知道。”綠漪、綠瀾跟了亦安這幾年,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一般小事陸氏也?能放心?讓兩人去做。再說這件事又傳不出內宅去,陸氏這點?治家的手段還?是信手拈來的。
鄭媽媽眼前一亮,“姑娘這主意好。”一不留神 ,又把以前的習慣帶出來了。
陸氏不以為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