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還?要高。
而御史則是集體得了好處,一身綠袍換緋衣。不過在那之?後,進?入都察院的門檻也?高了起來,除過原先在任的御史品級提升外,之?後的御史也?是按照正常官員的升遷流程來。
簡而言之?,就是做御史也?嚴格起來。
這樁陳年舊事在眾人心?裡的痕跡幾乎已經消弭於無形,只?有當事人心?裡,或許會留有兩分漣漪。
白閣老父子三人在書房議了半晌,還?是決定維持先前的低調狀態,在殿試結果未出來前,還?是全家當鵪鶉得了。尤其?是言官們?現在改了法子,想讓白成文當立儲的領頭羊,這才是真的殺人於無形。
次日一早,亦安按照往日的時辰去給陸氏請安,發現嫡母也?已經穿戴齊整,預備著帶女兒們?去給顧老夫人請安。
姨娘是沒有資格給顧老夫人請安的,晨昏定省自然也?沒姨娘的份兒。吳姨娘照舊養病,她的請安陸氏一貫是免了的。讓蘇姨娘和江姨娘回?各自的院子之?後,陸氏便帶著一群兒女去明德堂給婆婆請安。
明德堂裡也?是辰時三刻之?前的請安時辰,尚仁和亦真早早就在了,見陸氏來了,先向她請安。
白閣老最近賦閒在家,看到眾兒孫來給自己請安,心?中頓時被天倫之?樂四個字填滿,不由又想起之?前的事來,若無意外,他也?該在今年五月後上表乞骸骨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那封信讓聖人看見了。想到這裡,白閣老不由多看了亦安一眼,孫女兒的字被聖人贊過。那日後,聖人還?私下裡對他說過。“這樣一筆字,便是點?個榜眼,也?是足以服眾的。”
亦安跟著陸氏行雲流水地給祖父、祖母請安,老太太笑呵呵叫起,問?完大兒媳後又問?彭氏,可謂一碗水端平。
“孩子們?年輕,也?不必日日往我這裡跑,五日來一回?便可以了。白日裡也?能過來陪我說話,不必拘泥於時辰。”顧老夫人的意思是,正經的請安五日一回?便可,其?餘日子可以不按請安的時辰來。
“便是午時過來又如何,正好能陪我用午膳。”顧老夫人在兒媳、孫女面前一向是隨和的,從未有過面上變色的情?況。
陸氏笑著打趣道,“那豈不是偏了孃的份例?”惹得顧老夫人笑起來,彭氏雖也?跟著笑,但總添了三分不自然。
眾人在明德堂說笑一陣散去,陸氏便帶著亦安幾人回?西院去。
綠漪和綠瀾商議了今日要找鄭媽媽說話,卻因一時沒有理完亦安的衣裳、首飾,而決定到午膳過後再去。
誰知這午膳也?吃出一肚子氣來。
“這是給我們?姑娘的?”綠瀾看著食盒裡的白粳米,眼珠子都要噴出火星子來。她們?姑娘甚麼?時候吃過白粳米?往常都是碧粳米,再不然就是鴨血糯,再沒有和府裡下人吃一碗米的時候!
白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富貴人家。就算是府裡的小廝、丫鬟,最不濟也?是頓頓有個肉菜的。
大廚房裡來送午膳的婆子滿臉堆笑,“咱們?怎麼?敢慢待姑娘?這確是姑娘們?的份例……”也?就是說,每個姑娘都是一樣的。
“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也?是一樣?”綠瀾皺著眉頭問?道。
婆子依舊堆笑道,“正是呢,幾位姑娘都一樣的。若想要換別的米,是要各院自己出份例添的。”彭氏管家的時候,每個姑娘的月例銀子都是二兩,嫡庶一樣。可她自家拿出銀子貼補女兒,任誰也?不能說句不是。亦嬋縱然吃用上高出別打的姐妹一層,也?是彭氏自己的嫁妝銀子。
這也?不能說彭氏苛待庶女,二兩銀子的月例,是單給姑娘們?零花的,並不算在衣裳、首飾裡。不過要添置份例之?外的物件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