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來?。
陸氏見此,也不再多言。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也不好?插手妹妹的家事?。
二月初八,白尚仁入場。
陸氏和亦安姐妹幾人均在心中為兒子/兄長默默祝禱。陸臨湘索性接過家務,替姐姐理其?起事?來?。
二月二十三,陸氏在江南置辦的產業均已打點妥當,除過陸氏贈給妹妹的那一部分之外,其?餘均已造冊登記。
而曹媽媽也知道自己?將要跟著主家回京城,心裡對亦安更?是感激,連著十幾日都往碧雲館送精緻甜點。
“姑娘仔細吃多了牙疼。”綠瀾看著亦安來?者不拒,對姑娘的牙感到憂慮,不由勸道。
亦安用完最後一口甜酪,端著一盞清茶啜飲,對綠瀾笑道,“無妨,我每日都有用牙粉淨口。”亦安用的牙粉是金陵本地的貴价牙粉,細膩雪白,和精鹽差不多,卻又自帶清香。許是裡面加了薄荷、龍涎的緣故。一小罐牙粉足足能賣五兩銀子,亦安這裡不等用完,採買便會補上新的。再沒有讓姑娘們省著用的道理,那這採買也不必幹下去了。
綠瀾勸不住姑娘,綠漪給了使了眼色,大不了過後去尋曹媽媽說,便是給姑娘獻殷勤,也沒有日日送來?的道理。曹媽媽好?不容易等到愛用甜食的主子,可?不得顯顯自己?的本事?。原以?為來?小住的姨太太會有些不同,沒想到這位卻是個?愛吃辣的!
亦安在心裡算算日子,若是二月下旬會試放榜,訊息傳到金陵,怎麼也在上巳節前後了。
崇元三十九的會試,禮部尚書宋元升親自任會試主考官。禮部右侍郎範成俊任會試同考官。白閣老?父子為避嫌,從白尚仁入場前三天,便在家中安坐。直到白尚仁出闈,白閣老?依舊沒到內閣理事?。要等到放榜後,才會重新入閣理事?。
這也是聖人默許的,即使他看好?白尚仁的才學,卻也不得不為安撫人心,讓白閣老?暫時在家賦閒。這也是保全老?臣的做法?,可?謂一片苦心。
內閣裡只有秦閣老?一人理事?,首輔心裡百轉千回,想請聖人增補閣臣,可?眼下內閣的情?形聖人心知肚明,奏疏留中不發還是好?的。首輔怕此舉失了聖心,不敢為之。至於為何會失聖心,秦閣老?自己?也說不明白。
聖人原本屬意陸望做副主考,卻被陸太傅以?避嫌為由推拒,便在首輔的建議下點了範成俊做副主考。宋、範二臣和白家素無往來?,不止如此,這次會試的所有考生,都和二人無甚親緣關係。此二人主持會試,可?以?最大程度上保障科舉公?正。
三月初三上巳節前一日,陸氏接到了京城八百里加急文書,送信的小廝一臉喜色。
“夫人大喜,少爺高中,取了貢士第二名!”會試一過便可?稱貢士,等過了殿試後,才可?以?稱為進?士。
其?時陸氏正在和妹妹對弈,聞言手裡的瑪瑙棋子掉在棋盤上,面色數變,最終恢復平靜。
亦安幾人卻是相?視大喜,兄長高中,豈有不歡喜的道理。
陸臨湘放下棋子,對姐姐笑道,“仁哥兒高中,姐姐可?以?安心了。”誰人不指望兒女成才?陸氏雖不是那等希望兒子將來?能入閣拜相?的人,但學有所成,終歸是高興的。
“賞!還不放賞?”這是陸臨湘對薔薇幾人說的。來?報信的小廝是白閣老?親信管家的次子,不到三十的年紀,這個?體?面活計還得看體?力,年紀太小和年紀太大都不合適,所以?這個?美差才讓他得了。
薔薇眉開眼笑取了荷包來?,裡面放了二十兩銀子,和之前白成文升遷放的賞銀一樣。
“再抓把金瓜子給他,看他跑這一路,也讓他甜甜嘴。”這話是陸臨湘說的,外甥高中這般喜事?,她?也是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