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人品醫術都沒得說。
一直到午時剛過,齊太醫才匆匆趕來,還帶著一個揹著藥箱的小童子。
“下?官聽說娘娘微染小恙?”管事先領著齊太醫去見?了顧老夫人,簡單寒暄後才過來的。眼下?見?了亦安,齊太醫面上?神色古怪,這位看起來,可是一點?兒也不像“微感小恙”的模樣。
亦安先讓人帶小童子去偏廳休息,這才對齊太醫道,“家妹染病,我心中?焦急,這才讓人請了太醫過府,萬望恕罪。”亦安對齊太醫很是禮遇。
齊太醫心中?明瞭,他一向是勳貴高門座上?客,也見?多了那些陰私故事。可齊太醫不由在心中?奇道,白家向來都是家風清正,怎麼姑娘家病了請醫生相看,還要這般遮掩?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家妹就在內間,還請太醫入內診治,內情稍後我自會向太醫道明。”亦安請齊太醫先為亦謹看診。
於是齊太醫連坐也未坐,便先去內室。
本?朝男女大防並不嚴苛,尤其是這種?事關性命的大事,看得更開些。
綠瀾也早帶著亦安讓她去取的東西回來,就立在亦安身邊。
齊太醫進去了足有?小半個時辰,這才提著藥箱出來。
望著亦安關切的神色,齊太醫笑著安撫道,“令妹只是氣鬱於心,以?至於虛火入體,卻不是什麼大病,只要吃兩貼藥,發散出來就好了。”亦安知道齊太醫這是往輕了說。畢竟比起亦謹,齊太醫明顯更關心亦安的身體狀況。
亦安請齊太醫到一旁落座,齊太醫順手?開起方子來,“只是若想好全,令妹便不能再多憂多思,不然舊病未去,新病又生,若是纏綿起來,便會生成大病。”說直白點?,亦謹還是要自己心裡開解了,這病才能好。
齊太醫說得中?肯,也並沒有?在老相識面前賣弄醫術,亦安很感激齊太醫。
可有?些話也不得不說,“承蒙太醫襄助,然而家妹病氣所致,常言不能道之?。還望太醫念在老相識的情分上?,莫要將此事說與旁人,我自有?厚報。”說著,亦安便讓綠瀾把早已準備好匣子交給齊太醫。
裡面除了早就預備好對她診金外,還放著兩塊流光溢彩的寶墨,一推開匣子,頓時流出一陣馨香。
亦安素知齊太醫喜好,因此這番也算是對症下?藥,投其所好了。
齊太醫也深知這些高門大戶的規矩,況且他本?來也沒打算將這些事宣揚出去。他只是太醫,不是白閣老的政敵。
亦安又問?道,“不知我能否入內探視。”
齊太醫想了想,便道,“這病雖不會染給旁人,娘娘千金貴體,還是善自珍重的好。”齊太醫沒有?把話說死,這就很有?太醫的風格。
“多謝太醫告知。”亦安又讓綠瀾帶著齊太醫到偏廳歇息,她徑直進去內室。
齊太醫心中?便是一嘆,這位便是這樣的性子,只要知道沒有?染上?的風險,說什麼都要看一看的。齊太醫不是不能說假話,只是在王妃面前,沒有?這個必要。兩人是老相識,對對方的性子尚且算是瞭解。
綠瀾面上?分明是不贊同的神色,卻還是沒攔著自家姑娘。
齊太醫給亦謹施了金針,眼下?亦謹已經?清醒過來,只是人還有?些虛弱。看見?亦安,亦謹忙道,“五姐姐,姨娘她……”齊太醫身上?的服飾很好認,什麼樣的人家才能請得起這樣的醫生?齊太醫的身份不言自明。
所以?亦謹一下?就明白,姨娘這一回是要吃掛落了。
亦安嘆了口?氣,對她道,“祖母禁了杜姨娘的足,說妹妹什麼時候好起來,便什麼時候讓姨娘出來。”這是亦安美化後的說法,畢竟亦謹這病就是為氣而生,再不能聽些流言蜚語,徒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