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現實?的。
稚子封官授爵,在本?朝還是沒有先?例的。即便是先?太子,也是在今聖人登基後封的太子。怪只能怪先?太子出生於聖人登基之前,如若不然,興許本?朝還能見到剛出生就封為太子的儲君。
如果臨清公主這一胎是女兒,憑著她是聖人之女的身份,她的女兒,將來一個郡主是跑不了的。這是聖人對女兒的恩典,便是御史言官,也沒有什麼好說?嘴的。
臨清公主深知姑母雖然不行那招權納賄之舉,卻愛說?些?爵祿名位的事,並非是針對自己,便也聞之一笑。
“兒女之事自有定?數,我只管待他好就是。”也只有臨清公主這樣的身份,才能做到不看重?兒女性別。便是此生無子,令國公家的爵位也不會斷了傳承。令國公三個兒子,難不成真就點兒背成那樣,一個能承嗣的都沒有?
眼下臨清公主產子,令國公夫人,也就是亦寧的婆婆竇氏,頓時安下心來。只要令國公的爵位還能往下傳承,旁的事情便都是小?事。
崇元四十一年的正?月,對令國公府上下而言,滿滿都洋溢著喜氣。
“下官見過長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亦安穿?? 著紫服,向兩位公主請安。
舞陽長公主對臨清公主笑道,“我就知道她會是第一個登門的,你瞧怎麼樣?”舞陽長公主隨性慣了,和人說?笑起來,也不會看對方?身份高低,算是個平易近人的性子。
亦安是帶著聖命來的,和兩位公主寒暄過後,便把聖人所賜之物交給臨清公主,“聖人為世孫選定?名號,還請公主御覽。”
亦安從?宮女手上接過托盤,親自呈給臨清公主。
托盤上除過一張字箋外,上面還壓著一塊白色的玉琮。
舞陽長公主替臨清公主拿開玉琮,臨清公主便看到字箋上落著一個大大的“琮”字。這筆跡一看就是聖人的,便是這般年紀,聖人的字跡依舊是鐵畫銀鉤,自含威勢。
臨清公主望著就抿出一抹笑來,對亦安笑道,“勞煩使者替我向聖人謝恩。”
嚴琮,真是個好名字呢。
亦安也對公主笑道,“聖人為擇出這個字,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嚴琮這一代?的子嗣名都是從?玉排行,又是單字,所以亦安說?聖人是費功夫選的也不假。
舞陽長公主便笑起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了這個名字,又是長子,這孩子日後的前程必然錯不了。
亦安陪著兩位公主在屋裡說?話,又看了看新出世的世孫。而令國公世子則被宋尚食攔在屋外,好說?歹說?也沒能跨過屋門。
“還請世子留步,莫要衝撞了才好。”宋尚食一臉笑意?,不輕不重?地就把令國公世子攔在門外。當然宋尚食這話不是說?屋裡血氣會衝撞世子,而是說?世子進門會衝撞公主殿下。
天?家有些?時候還是比較講究忌諱的,宋尚食是聖人派過來的,自然事事以臨清公主為先?。此時莫說?是令國公世子,便是令國公本?人來了,也不能跨過這個門去。
直到亦安從?屋裡出來,令國公世子還未離去。
見亦安出來,令國公世子連忙迎上前去,他雖不能入內,可這位好歹進去了不是?
世子攔著亦安寒暄一陣,問清了公主和孩子都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又請亦安參加兩日後的洗三宴,語氣十分誠懇。
對於令國公世子沒話找話的行為,亦安一笑置之,很給面子地回道,“若御前無事,下官定?來討一杯酒吃。”令國公世子這才想起,原來亦安還是御前女官,輕易是不得空的。
令國公世子一路將亦安送出公主府門,又回去在產房門外守著了。
令國公世孫的洗三宴亦安並未參加,因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