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嘉順郡主頗有些不好意思道。
亦安笑笑,又和嘉順郡主說了好一會兒話。
直到用早膳的時候, 安王依舊沒有起身。
亦安便和嘉順郡主姐弟先用早膳,又讓雲長史給安王留飯。
正在吃飯的時候, 宮裡來人了。
太子妃身邊的女史對亦安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一季的柴炭還沒有發下?去,內監那裡沒有看到賬本,不肯支取。太子妃殿下?眼下?正在養病, 我們也只?好來請王妃的示下?……”延熹郡王現在整日守著妻子,半步也不肯離。且郡王妃又懷著身孕,東宮裡的人自然不敢拿這個去打擾。而太子妃精力不足, 管事的竟然是還在宮外的安王妃。
陳女史沒了辦法,只?能親自出宮, 藉著替太子妃探望的名義?,把?亦安抓回去襄理宮務。
眼見?亦安氣色如常, 陳女史心裡的歡喜簡直無法言說。
亦安見?陳女史大冷天的出了一頭熱汗,知道她?是真急了。這個點兒過來,估計是沒吃早飯就趕過來了。亦安讓韋女史替陳女史張羅了一桌早飯,又對她?笑道,“左右不急在這一刻,女史先用早膳,隨後我就和女史回宮。”幸好年節裡的賞賜已經?放了下?去,和這些牽扯不大,不然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兒呢。
聖人沒發話,宮裡這些人,自然就要找能管事的人。找來找去,竟找到了離宮不到兩?日的亦安。
陳女史也不好催得太緊,只?能先到一旁用飯,心裡對亦安的體貼還是很感激的。
待亦安用完早膳,又轉到內間去看安王。
好巧不巧,沒得片刻功夫,安王竟醒了。
見?到亦安穿戴妥當,安王不知怎麼?想的,竟然和陳女史的來意不謀而合,以為亦安又要進宮去了。
安王坐起身來,拉著亦安的手,輕聲?道,“能不去嗎?”聽了這話,亦安不露出一抹淺笑。這又豈是她?所?能拒絕的?旁人都當這是無上?榮耀,巴不得能摸一摸宮權。可在安王眼裡,竟絲毫比不上?亦安的休憩時間。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王爺眼下?管著宗人府,與我襄理宮務是一個道理。”還是有些差別的。安王還能歇到正月十?五後再去宗人府,亦安眼下?就要進宮去。
亦安好說歹說,這才安撫住了安王。
陳女史用完早膳,又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恨不得團團轉起來。可礙於在嘉順郡主面前?不能失儀,硬是忍住了。
直到安王送亦安出了內室,陳女史心內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怎麼?的,她?竟然以為安王會留下?安王妃。
亦安帶著嘉順郡主姐弟入宮,先去拜見?太子妃,隨後便將手頭的賬冊理清,將柴炭絲棉發了下?去。
眼見?後宮又運轉起來,陳女史對亦安千恩萬謝。
等到亦寧長女洗三,亦安又親往令國公府。
亦寧在坐月子,主持洗三的是臨清公主,也就是令國公夫人的長媳,下?一任的令國公夫人。
洗三的日子很熱鬧,亦安先到內間和姐姐說了會兒話。
亦寧生產後氣血虧損,還得往回補好一段日子。
握著亦安的手,亦寧道,“前?幾日妹妹那話……”
亦寧還未說完,亦安便開口止住了,“雖說國公夫人是婆婆,可咱們一家子姐妹,若我不開口替姐姐爭一爭,豈不寒了姐姐的心?”亦寧一想這話也是,遂不再提。
正月十?四,亦安離宮前?一日,特往御前?,替宋尚食與林太醫請封。借的是兩?人周全延熹郡王妃胎相為由?,其真實用心,也只?有亦安自己?知道了。
聖人看都沒看就準了,宋尚食得了五品宜人的誥命,林太醫恩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