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淮岸垂眼散漫,打字抱怨:【你的回答還沒我問句長。】
懷念也抱怨他:【你話好多。】
懷念:【你就不能用對別人的態度對我嗎?】
段淮岸不緊不慢地回:【不能。】
他說:【你又不是別人。】
懷念:【你用對遲徑庭的方式對我不行嗎?】
段淮岸:【不行。】
段淮岸:【我又不和他接吻。】
懷念:“……”
懷念閉眼,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
頓生無力之感。
-
學生會會議結束,人群裡冒出一個聲音:“北門新開了家燒烤店,這個時間吃夜宵正好。”
立馬有人附和:“咱們去吃夜宵不?”
“行啊。”
“……”
“……”
緊接著,大傢伙推開座椅,起身。
腳步聲凌亂,剛才主持會議的校學生會副會長劉宗然問段淮岸:“一起去吃夜宵嗎?”
劉宗然和段淮岸是同班同學。
段淮岸遊離於合群與不合群之間。不參與班級活動,除了上課時間很難見到他,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實驗室裡——他大一開學初弄了個機械手研發團隊,沒主動邀請任何人,可想進他團隊的人如過江之鯽,各省市狀元不過是進他團隊的門檻,而門檻是用來踩的。
有的人天生就具備被人仰望的能力。
段淮岸對實驗室很上心,與團隊成員的交集頗多,可即便如此,團隊聚餐他也不怎麼參加,只會在買單的時候突然跳出來刷下存在感。
開學初,學生會聚會,段淮岸也是短暫出現了五分鐘便離開。
劉宗然詢問段淮岸,邀請或期望都有,但他心知肚明,段淮岸不會去。
“——可以。”段淮岸說。
“……”
以為自己聽錯,劉宗然愣了愣,“啊?”
段淮岸淡聲:“一起吃夜宵。”
劉宗然仍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安靜片刻。
還是旁觀這一幕的懷念,有些看不下去。
她輕聲道:“大家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劉宗然後知後覺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恍若方才進行的對話都是他幻想的。他再次和段淮岸確認:“你是要和我們一起吃夜宵對吧,不是付完錢就走,是吧?”
“如果你只是過去付錢的話,那你還是別來了。”劉宗然說。
“……”段淮岸微扯嘴角,“不是,我去吃夜宵。”
劉宗然這才鬆了口氣。
室外有人發現了劉宗然不在,扯嗓嚷他。
劉宗然應了聲,忙不迭跑出會議室,他不忘回頭叮囑:“你倆別落隊了。”
大學生最熱衷的事,應該就是吃了。
開會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懶散,有氣無力,一聽到去吃燒烤,生龍活虎得不行,跑得飛快。
隨著劉宗然離開會議室,會議室裡,瞬間剩下懷念和段淮岸二人。
懷念抿了抿唇,聲音很輕:“走吧。”
段淮岸下頜輕抬,示意她往外走。
晚上九十點,學校路上還有許多學生,遠處的圖書館依然燈火通明。
通往北門的必經之路是條林蔭大道。
高大蓊鬱的常青樹遮天蔽月,暖黃色的路燈盛著曖昧的光。
前面烏泱泱的一群人,懷念和段淮岸並肩走了幾步,她怕被人看出異樣,剛準備追上大部隊的時候,手肘猛地一緊。
段淮岸拉住了她。
懷念的心臟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