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跪在了沙發的另一側,他雙手扯開她的裙子,熱吻過後,他清明的臉沾上幾分濃烈的情緒。懷念再熟悉不過了——是極具危險的侵略。
躲了他一天,懷念沒有方才在公交車站朝他使性子的骨氣,她慌忙嚥下嘴裡的甜品,蛋糕體緩慢在嗓子眼吞嚥,她出聲緩慢:“對不起……我說對不起段淮岸……我不該讓你等我的……”
有衣料窸窣聲,也有曖昧的水聲。
然後是她咬緊牙關,卻還是從唇齒間溢位的曖昧喘息聲。
她抓著他手都在抖:“你別這樣好嗎?我送完水果不下樓,我媽媽會著急的,她說不準待會兒就會上樓來找我。”
段淮岸聽到她這話,眼皮下壓,笑得更肆意:“忘了和你說,我臥室是整套房子隔音最好的地方。”
“……”
“所以待會不管你叫得多大聲,你媽媽都聽不到。”
“……”
段淮岸捏捏她的臉,很溫柔也很薄涼:“我不會對你做太過分的事,你餓了,我也餓了,你吃你的甜品,我也吃我的——”
他目光掃蕩,一路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甜品。”
話音落下。
段淮岸又親向懷念。
懷念側頭,看到窗戶裡她微曲的雙腿,置身在其中的是男人寬闊的脊背,彎折的弧度隨時間流逝而變動。
室外好像下雨了。
水聲混著水聲。
她被雨水淋溼,耳根泛起的紅暈蔓延至全身。
朦朦朧朧的夜色裡,她聽見他說:“躲著我,這是懲罰,寶寶。”
不遠處的主臥床上,段淮岸的手機嗡嗡震動。
許久未得到回應,手機那端的人不再執著,螢幕恢復漆黑。
等到夜幕降臨,段淮岸洗了個澡出來,屋內早就沒有懷念的身影了。他掏出手機,想給懷念發訊息,手機螢幕解鎖,意外地,躺著五條未接來電訊息。
均來自遲徑庭。
段淮岸撥回電話,等待音沒響幾聲就接了。
電流帶來刺耳的音浪,嘈雜銳利,聽得段淮岸耳朵疼。
他二話不說,按斷電話。
約莫過了兩分鐘,遲徑庭打回來了。
甫一接通,遲徑庭忍不住抱怨:“你就非得結束通話電話,不能等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嗎?”
段淮岸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遲徑庭早就習慣他這樣,不是敷衍,而是段淮岸這人很懶,懶到惜字如金的地步。
倘若說旁人的情緒穩定來自於核心穩定,段淮岸的情緒穩定,是因為他對周遭的人事持無動於衷的漠然態度。不會被逗笑,也不會生氣憤怒,歸根結底,是懶得將注意力放在旁人身上。
遲徑庭問他:“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
段淮岸:“有事。”
遲徑庭:“你明天干什麼?”
段淮岸:“你有事?”
說出來的內容挺衝的,但段淮岸的語氣和平常一樣,無波無瀾,只是單純地詢問。
遲徑庭問:“沒事不能找你嗎?”
段淮岸說:“我在家。”
這是讓他去他家的意思。
遲徑庭說:“行,那我過來找你吃午飯。”
電話結束通話前,遲徑庭嚷嚷了一嘴,“我快把正事兒給忘了,小保姆在家嗎?”
“誰小保姆?不會說話就閉嘴。”段淮岸聲線壓低,不耐煩了。
遲徑庭樂,誰說段淮岸懶的?看,提到懷念的時候,這話不挺多的嗎?
他從善如流地改口:“懷念妹妹,懷念妹妹行了吧,是我一時嘴快,我和懷念妹妹道歉。”
段淮岸語氣不善:“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