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可以結束啦!
柳香蘭一曲罷,輕輕吁了一口氣,看觀眾的反應,今天的亮相應該是成功了。
雖然樊樓對外宣佈她是樊樓的新頭牌,但樊樓內部猶然有許多人不服氣。
比起九江樓,樊樓的競爭可是大多了,她能夠讓樊樓內部推她出來當頭牌,某些人是在背後推動了一下的,但能夠真正成為頭牌,卻是須得客人的共同認可的。
這可不是說樊樓說是就是,也不是說她長得最好看,就是能夠理所當然能夠當上頭牌的。
長相這種東西,到了一定級別之後,更多的是美的風格不同丶氣質不同而已,再想要分出高低是很難的,主要還是看客人自己的口味了。
有的人喜歡豔麗,有的人喜歡冰山,有的人喜歡鄰家,有的人喜歡雍容,沒有高下之分,只有各種口味不同了。
但是技藝上是做不了假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她擁有不輸於樊樓任何一個花魁的容貌,再有一個能夠折服客人的技藝,那她這腳跟算是站穩了。
今日的客人的反應她看在了眼裡,今日……穩了!
但是……還不夠!
一個花魁的好看丶樂技好,不過是基本門檻而已,一個真正的花魁,得有故事!
她是揹著任務來的,如果僅僅只是一個普通花魁,那麼她的任務想要完成,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日。
至少得是陪著柳永走到最後的趙香香丶陳師師那樣級別的故事,才算有那麼些許可能完成她的任務。
柳蘭香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
可惜在九江樓的時候沒有抓住機會,若是如同張清荷一般抓住機會,那自己至少也可以在汴京聞名遐邇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汴京城的青年才俊不知道多少,總不至於找不出一個能夠勝過江右蘇郎的人來。
今晚的情況她是相當瞭解的,今晚來的人中,有不少是太學的學生,太學是汴京青年才俊的集中地。
根據情報,這兩年太學之中才華最為出眾者有幾個,一個餘深丶一個何昌盛,一個曾紆,一個夏永安,有好事者稱之為太學四子。
而今晚這太學四子除了一個算是聚齊了。
這也是為什麼她背後的人物安排她今晚正式露面的緣故——若是今晚有人作出一首能夠流傳出去的好詩詞,那她也能夠跟著出名,徹底坐穩這個花魁之位。
之後再多加運營,再尋得更加出名的才子來傳傳緋聞,然後用在鄂州用過的手段,立起一個行善積德的名聲,那這故事性也算是說得過去了。
想及至此,柳香蘭臉上有了些笑容,忽而二樓的樓梯有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咚咚咚的,柳香蘭看向樓梯,一個年輕人手持一張紙張,快速下了樓梯,又朝高臺上而來。
樊樓的護院趕緊上去阻攔,卻被一聲呵斥,隨後那年輕人登上了高臺,先是看了一下自己,隨後笑了笑,將一張紙張遞過來,道:「我們的詩詞寫好了,柳行首,你先行幫我們給大家唸誦一番,若是可以,唱上一曲更好。」
柳香蘭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有人要來搗亂呢,原來是詩詞寫好了。
柳香蘭接過紙張,輕輕福了福道:「謝過公子。」
年輕人笑了笑,然後轉身噔噔蹬下了高臺,又朝二樓而去。
柳香蘭低頭看詞,忽而那年輕人在二樓大聲道:「今夜詩會已經可以結束了,今晚詩會魁首已經出現了!」
這一聲頓時將樊樓的客人都炸了出來,所有人都出來看向文煌華,文煌華卻是夷然不懼,還十分自得。
王殆跳起來罵道:「胡說八道!狂妄自大!我們的還沒有交過去呢,怎麼你們就成了魁首了!」
文煌華得意笑道:「王不疑,王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