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知道你讀什麼書,出口無狀,本來江右蘇郎沒打算走的,被你一番話給氣走了。
嘿嘿,麗華苑主、哈,不對,怕九江樓東家知道江右蘇郎被你氣走,恐怕都要對你十分惱怒了。”
有不對付的人陰陽怪氣道。
子實兄頓時大怒,道:“張方博,你他孃的瞎幾把說什麼呢,是那蘇允自己要走的,我不過是在他們走後說了幾句而已,怎麼就成我氣走了,你這般汙衊我,是不是想打架?”
那張方博卻是不怕子實兄,聞言呵呵一笑道:“想打架也行啊,約個時間,到江上去,免得家中長輩知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底氣想跟我打架。”
子實兄看了一下那張方博的體型,果然是又方擅搏,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恐怕就一拳,人家就得跪下求自己不要死,頓時氣勢一下子就沮了。
那子源兄這會兒出來打圓場了,笑道:“好了好了,那蘇允的確不是子實兄氣走的,子實兄無須背這個鍋。
詞是好詞,丁怡閣主,可能再來一遍麼,我剛剛聽著的確是十分過癮。”
丁怡閣主趕緊應了一聲,準備唱第二遍,她還真是怕這些客人打起來。
若真打起來,到時候她就要吃掛落的。
作為主持人,連調節客人矛盾都做不到,以後就只能當一個深閨閣主了,那樣子是一輩子都上不去了。
丁怡閣主唱起來,音樂消弭了眾人的火氣。
那老官人聽著聽著又落下淚來,待得曲終,老官人慨嘆道:“之前不知道是誰能寫出這樣的詞,現在得知是那江右蘇郎,卻是可以理解了。
聽說那蘇允從汴京陪同蘇子瞻至黃州,正是春節前後,端得是風一更雪一更,一路南下,更是水一程山一程!
小小年紀,背井離鄉,哪有不思念故鄉的,好啊,寫得真好,真是寫進老夫的心裡去了,老夫明日便去拜訪那蘇郎!”
有人見老官人一哭再哭,便偷偷竊笑,低聲道這老官人多愁善感,實在是窩囊,這話被附近的人聽到了,頓時有人惱怒道:“你一個年輕土鱉,既沒有經歷人生困苦又沒有離鄉之愁,哪裡能懂這樣的佳詞?
哦,是了,看你模樣,也不過是個沒心沒肺的浪蕩子,倒是好運氣,以你的材質,大約一輩子也別想有這種經歷,只能困局於鄂州之中,一輩子也就能當個富家翁,呵呵。”
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那個年輕人頓時滿臉羞慚,就差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被人說是一輩子當個富家翁,那是最大的恥辱了。
此時有人大聲道:“丁怡閣主,今晚的詩詞優勝者怎麼定?”
丁怡閣主聞言稍微一遲疑,道:“若論詩詞之優質,想來大家也有公論了,自然便是江右蘇郎蘇允了。”
那人大聲笑道:“可是蘇郎已經走了,蘇郎不在,那今晚麗華苑主豈不是要空守閨房?總不至於專門派人月下追蘇郎吧?”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大笑。
丁怡閣主眼睛頓時一亮,道:“這位貴客說得有道理,張主事!快快帶人順流而下,趕緊追上蘇郎,一定要請到蘇郎!”
麗華苑中的張主事立馬應了一聲,帶著人匆匆而去。
堂中眾人有些錯愕,剛剛那人詫異道:“丁怡閣主,你來真的啊?”
丁怡閣主微笑道:“幸得貴客提醒,不然我們九江樓便要錯過這麼一個青史留名的機會了。
當年蕭何月下追韓信流傳了將近千年了,我們九江樓月下追蘇郎就算是流傳個幾十年,那也是厲害了。”
她這麼一說,有人頓時醒悟了過來,笑道:“妙啊,丁怡閣主真是個妙人,江右蘇郎都來麗華苑了,可見麗華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