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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楚綺就要被收拾,剛才還一副歇斯底里的楚母神色忽的閃過幾分快意。
這份突兀的快意,顯得她的表情頗為扭曲怪異。
但她顧不上了。
維持著被警察攔住的姿態,楚母睜大眼睛瞪視前方。
打死他,打下去——
她的眸底全是即將報復成功的激動。
然而。
預想中的一記巴掌並沒有打下去。
楚綺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姿態,巍然不動的站著。
楚父的動作看似迅疾,實際上在五感強悍的楚綺眼裡,前者的動作慢到離譜。
他的一舉一動在她眼裡就像被按了慢進鍵。
楚綺抬起一隻手,一把抓住楚父的手腕。
藉著對方的力道,她側身閃開,不著痕跡的使了一把力,讓他狠狠朝前甩去。
在眾人眼裡,楚綺就是輕飄飄的躲過楚父的攻擊,然後楚父便摔在了地上。
地板都是奢華的瓷磚,但奢華和會不會摔疼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楚父順著身體慣性和逆子的順勢推搡的力道,身體向前,重重摔在地上。
只聽肉體磕地的聲音落下。
楚父痛哼一聲,毫無形象的摔了個狗吃屎。
眾人瞪大眼睛,沉默的注視著這一幕。
眾目睽睽之下出醜,楚父就連失去私生子的悲痛都減少不少。
太丟臉了——
楚父幾乎想要捂臉,人生頭一回這麼丟臉。
他匆匆爬起來,面色青紅交加,胸膛大幅度起伏:
“你、你這個逆子!老子打你你躲什麼,給老子好好受著!”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麼?”
楚綺慢條斯理拍了拍碰過楚父的那隻手。
“我不是在安慰阿姨嗎,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生氣。
“真是不識好人心,令人傷心吶。”
“賤人,你這個賤人.....”楚母見報復不成,只好瘋狂衝楚綺吐露汙言穢語,言辭激烈彷彿潑婦罵街,和平日裡端莊美麗的形象大相徑庭。
警察繃著臉,對楚母好言相勸,叫她冷靜冷靜,然而對方根本不聽。
沒辦法,只好嚴厲說明現在是在辦案,請她必須好好配合。
楚母慢慢安靜下來,瀰漫著瘋狂恨意的眼眸仍舊死死瞪著楚綺。
認定了對方一定是兇手。
取證結束以後,昨天和今天在楚家的所有人都被叫去警局做筆錄。
當楚家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員也被叫齊到現場時,冷靜下來的楚父清點了下人數。
他掃了一遍,說道:“少了一個人,孽障帶來的女朋友。”
聽到楚父這樣稱呼自己此刻唯一的兒子。
楚爺爺惱恨的拿柺杖打在楚父身上:“畜生,有你這樣叫自己兒子的嗎?”
楚父眼角一抽,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棍子,心裡委屈暗忖,你說的不比我好多少啊。
但他從小就怕自個兒這個嚴厲的父親,也不敢反駁。
無人發現的角落,楚綺的影子暗流湧動,隨即一抹常人看不見的紅色朝著楚綺房間溜去。
不多時,傅鳶打著哈欠從房間中出來,似乎剛剛睡醒的模樣:
“怎麼了?”
敲門的警察手指尷尬停在半空,然後若無其事放下來,說道:
“這裡出現命案,請隨我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吧。”
傅鳶受驚似的瞪大漂亮的眼睛,纖細白皙的手指擋住自己的小嘴,語氣帶著幾分驚訝幾分恐懼:
“啊,誰死了?”
她大眼睛在周圍梭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