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樣子道:“有這樣的事?”
媽的,還在裝蒜呢。這種作戲看在關陽春的眼裡,覺得異常噁心,神情一凜道:“孫市長,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的話,是不可能用這種方式把你‘請’到這兒來的。你真的一點要說的都沒有嗎?”
孫遠良已經是決心硬撐到底了,道:“關書記,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看來孫遠良是決心負隅頑抗了,這在關陽春的意料之中,不過他們確實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道:“孫遠良,看來有必要亮亮我們掌握的情況了。”
尚學志道:“這個孫兆星,真實名字叫胡江,他已經交待了,興隆縣公安局局長鬍黎明也交待了,之所以找胡江頂罪,完全是你的主意。”
孫遠良冷笑了一聲:“血口噴人。”
“孫遠良,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抵賴。”尚學志輕輕彈了一下菸灰,道,“我看你還是坦白從寬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孫遠良身上已經出了冷汗,但是嘴上卻還是硬得不行,“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關陽春這時道:“你這麼做是有動機的,因為你兒子才是報復行兇案的主謀。”
孫遠良乾脆不開口了,內心卻大是惶恐,他實在想不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垂著頭,任憑關陽春怎麼說,他也不理不睬,心裡卻在盤算著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顯然,硬撐下去並不是長久之計,關陽春確實掌握了很充分的證據,胡黎明也交待了犯罪事實。現在要想把找人頂罪這件事跟自己撇開關係,唯一的做法就是反咬胡黎明一口,說他是惡意陷害,至於那筆錢的事,當時給錢只有自己和胡黎明兩人在場,一定要死不認賬,反正也沒有人證明。
想到這裡,孫遠良冷靜了許多,道:“關書記,我要申明兩點,第一,找人頂罪的事,我既不知情,更沒有參與,我不知道胡黎明是怎麼說的,又為什麼要誣陷我。第二,這案子的主謀是不是我兒子,暫且不得而知,這天底下並不是我兒子一個人叫孫兆星。”
見孫遠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關陽春笑了笑道:“我們先談第一點吧。學志,給他聽一段錄音。”
尚學志拿過一個隨身碟插入筆記本,開啟了播放器,沒幾秒鐘,便聽到有人說:“胡局長,這是三十萬,把事情做得漂亮一點。”
然後便是胡黎明的聲音:“孫市長,你放心吧,只要乾淨一點,不會出紕漏的。”
“好,這件事之後,興隆政法委書記的位子我一定給你爭取到。”
“那就先謝謝孫市長了。”
尚學志關閉了播放器,道:“孫遠良,你不會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吧?你還有什麼話說?”
孫遠良想不到胡黎明這狗日的居然玩錄音,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男男女女罵了個遍,才道:“錄音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身為常務副市長,知法犯法,包庇罪犯,孫遠良,你這是頑固不化啊。”關陽春嘆了一口氣說,“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讓你見一個人吧。”
孫遠良以不變應萬變,看關陽春會讓他見什麼人,只是打死他都想不到的是,關陽春帶來的人居然會是一直沒有音訊的他的兒子孫兆星。
孫遠良很是震驚,大聲道:“你們把他帶來幹什麼?兆星,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不等孫兆星開口,關陽春揮了揮手,孫兆星已經被帶了出去,冷笑道:“孫兆星已經交待了,一切都是他主使的,我看你是想保也保不住了。”
孫遠良處心積慮,目的就是為了讓兒子抽身事外,可是機關算盡,不但沒能保得住兒子,反而把自己也搭了進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過的過程就簡單多了,孫遠良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崩潰,對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