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來英府照應,父母早逝,兄嫂橫加干涉,這才多年不曾往來。
燕婉所慮者:一為兄嫂能否接納這樁親事;二為英洛兄妹及其夫婿對於這件事可有微詞?
英洛聽罷大樂,將姨娘摟定取笑一番方才道:“姨母多慮了!這是樁美事,既然爹爹與姨娘兩情相悅,這事便定了,哪輪得到我們作小輩的置喙?若我哪個夫婿反對這事,便自管離開,我決不攔阻!”
燕婉心下大定。
二人這番商議,夜色幽深,卻已到定昏。燕婉著意挽留,盼英洛與她同塌,但她執意不肯,不由掩唇失笑:“瞧我這記性,洛洛月餘未回,衡與小徹自然是想念得緊,又怎麼會陪我這老婆子?”
英洛被她笑得面色緋紅,從她身上又看不出半點“老婆子”的影子,抿嘴而笑,從紫煙手中接過八角琉璃燈,推她:“紫煙姐姐也去睡吧,自家院裡,難道還送來送去不成?”
客氣一番,徑自提著琉璃燈迴轉。
將軍府內,曲徑通幽,英洛漫步而來,卻也是偶有暇餘。她往常事忙,難得有這閒情夜遊,只當探險一般沿著後院慢行,一面還哼些不倫不類的小調,概因對生活的滿意度大大提高,心內喜悅難抑,非現代小調不足以表達這種喜悅之情,因此在自家後院裡被一把雪亮的匕首橫在脖頸之處,耳邊聽得一把刻意壓低了的男人的聲音沉沉道:“別叫!否則……”脖子上涼得沁人的一件兵器令肌膚輕顫,那荒腔走板的小調便嘎然而止………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是做了一回俊傑,噗一口將手中琉璃燈吹滅。
“兄弟,你是劫財還是劫命啊?”她小心翼翼問道。
來人似乎被這話給噎了一下,眼角抽動,方咬牙切齒,在她耳邊悄悄道:“劫色!”感覺身前的女子立時僵硬了四肢,緩得一緩,方輕聲笑:“兄弟你太會說笑了!”
不等她再說話,連點她周身大穴,將手中匕首收起來,撿就近的屋子摸進去,取下面上黑巾,蒙在她面上,方點亮了琉璃燈。
這屋宇看起來闊大,黑衣人也是摸黑率性而為,哪知道忙中出亂,卻是撿了間柴房,有心換間屋子,妍麗五官忽得浮上一個魅惑的笑意來。京中大府若有柴房,必是靠近廚房之地,天色已晚,此地確是比旁的地方要僻靜百倍,便是有守衛警戒,亦在各個所居院落,而不是皰廚之地。
舉目四望,見屋中設有柴架,高約一人,卻是與房頂橫樑鉚在一起,原為堅固之意,但有潮溼柴禾,必放置在高架之上,待其晾乾。而那柴架之上,恰扔著幾截繩子,應是捆柴所用,他毫不客氣,將那繩子拿過來,三兩下便將她雙手分開結結實實綁在了柴架之上。
英洛自被劫持,點穴遮目,依稀覺得這男人聲音似曾相識,卻總不能想起。思慮再三,且看他如何行事。雙目既不能識物,那感覺便分外敏銳,只覺那人將她靠在一處木架旁邊,竟是將雙腕平攤,長袖護了腕子綁了起來。隔著三層衣料,實感覺不到繩子的粗糙,心下不由得感嘆:莫非,真是遇到了個憐香惜玉的採花賊?
只聽得噗一聲,眼前那朦朧光亮滅了下去,這人收拾停當,竟然吹滅了琉璃燈,出手如電,將她身上穴道解開,俯身在她耳側,悄聲道:“兄弟,今日我來劫個色,你還是不要反抗,否則,我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英洛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思急轉,只盼思量出一個對策來,一時之間苦無良策,只得任他輕薄。
這人竟也不慌,先拿舌尖輕描她耳廓,英洛只覺全身汗毛直豎,手腳發熱,想掙又掙不脫,偏偏脖子上還壓著把冰冷的匕首,卻是那人收拾停當重新拿了出來…這感覺說不出的怪異荒唐,卻總不能掙脫。
英洛只覺那人溫熱的氣息在耳側掃過,小巧耳珠便被他含在口中,輕輕吮吸,反覆逗弄,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