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跟那個警員說,“之前應該有個食人魔來這裡自首,我帶來了從他家裡找到的殘肢。”
警員臉色立即就變了:“剛剛那個食人魔?”
“是,他叫鍾默,我們在他家裡發現了骨頭和手掌。”杜葉寒從包裡拿出了密封袋。
“等下,我去叫人。”警員說,現在其他人都在審訊室外面,還有的已經跟著陳仲去了鍾默家裡
等他離開了後,杜葉寒掃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區,柏裕看著她的手臂,欲言又止。
趙瑩則冷笑著,她滿臉不屑:“你們根本就不瞭解鍾默,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從沒傷害過任何人。”
杜葉寒問:“你知道他做了什麼?”
“當然,他只是在幫助他們解脫,那是他們自願的,鍾默沒妨礙到任何人。”
“只要證明那個房間是案發現場,鍾默就不能逃脫罪名,你難道覺得一個分屍食人魔還有可能規避制裁?”杜葉寒反問。
“我當然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審訊室內,鍾默舔了舔已經有些發乾的嘴唇,幾十分鐘過去,他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你們已經派人去我家了吧,二樓書房,在桌子的第二個抽屜裡,有一個行動硬碟,我家所有的監控影片和他們自己死前的錄影都在裡面,他們死的時候,我都不在他們身邊,我可從來沒有對他們做了什麼,畢竟我是真的愛著他們每一個人啊。”
金凝雀問:“你愛他們,就把他們吃掉?”
“這是一種合為一體的方式,不是嗎?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況且他們也是知情的,你再告訴那些搜查的警察,書架的頂層……那個盒子裡,放著幾分知情同意書,同意他們死後,屍體給我食用,”鍾默語速很慢,他的表情認真而理所當然,就像是真的在堅持自己是無辜的,“而且如果你們如果仔細看下那個房間的監控影片,就會發現那些知情同意書,都是他們求著我簽下的。”
“照你所說,那七個人三個是你朋友,四個是你的戀人,請你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金凝雀將一張空白的紙放在他面前,並遞上了一支鉛筆。
鍾默拿起鉛筆,裝模作樣要開始寫名字,然而就在筆尖即將碰到紙的時候卻忽然頓住,他抬起臉,看了一眼凝眉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金凝雀,忽然捂住嘴笑了起來,手銬的鏈子因為他的顫抖不停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動,聲音從平靜的低沉突然變得尖銳,彷彿一隻斑鳩落在荊棘叢裡臨死前發出的慘叫,淒厲中又透著一股邪惡。
金凝雀靜靜地等他平息了喘氣,鍾默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說:“不是吧,你們把我當做殺人犯抓了起來,還要我配合你們給出死者名單,有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你是拒絕寫下名字的意思?”金凝雀問。
“反正你們總會搜我的房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