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寓,透過薛柔的攝像頭看她公寓裡的情況。
薛柔此時並不在電腦面前,杜葉寒看不到她在做什麼,但是她發出的訊息卻流向她的顯示屏。
【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去了你媽的病房,護士說你快兩個月沒出現了。】嚴厲的語氣,不清楚是誰,對方應該完全不知道薛柔被許華亭包養的事情。
杜葉寒切到了手機前置攝像頭,並開啟了麥克風,她看到了薛柔放大的臉。此時薛柔眼下還帶著淤血,兩眼無神地看著螢幕,彷彿呆板的人偶。
她過了很長時間才回復了過去:【我現在有事,過段時間才能去。】
【大學裡也說你休學了,你是不是去幹那種活了?我說過你媽的錢可以慢慢湊,大家都會想辦法幫你,你怎麼能那麼作踐自己!】
【我沒有,你從哪裡聽說這些謠言的?】
【你人在哪裡?出來談談。】
【我說了,我現在有事走不開。】
杜葉寒從耳機裡聽到了許華亭的聲音:“在和誰發簡訊?”
畫面上沒有許華亭的人,而薛柔調整了位置,前置鏡頭只能看到她的褲子,於是杜葉寒轉到後置鏡頭,看到了對面站著的人,不過因為薛柔抓著手機的角度問題,只能看到許華亭的褲腳。
“不關你的事。”薛柔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冷意,想來是被髮訊息的人刺激到了。
“把手機給我。”許華亭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薛柔順勢向後褪去,她把手機藏到了身後,於是杜葉寒就只能聽到她的聲音,而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許華亭,我也是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也是有朋友的,你——”
“——我是在關心你,”許華亭放緩了語調,不像之前那麼尖銳,聽起來倒有幾分溫柔了,“乖,把手機給我,我不想你背叛我,也不想你被人誤導。”
“那只是和一個朋友聊天,你連這些都要管?”
“只是和朋友聊天嗎?”許華亭冷笑了一聲,“我看倒不見得。”
“你情人那麼多,為什麼還要管我?我什麼都沒有了,你也不愛我,我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我?”薛柔似乎崩潰了,她朝許華亭大喊大叫,手機也摔倒了地上。
許華亭沉默著,杜葉寒看不到他的動作,而他一言不發。
然後是薛柔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她的傷沒有痊癒,只是能拄著柺杖自由活動,雖然麻煩了些,到底還是能自己走路了。
“薛柔……”許華亭的聲音帶著一絲示弱。
“別碰我!”
掙扎的聲音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有什麼被摔破了,稀里嘩啦很是刺耳,杜葉寒皺著眉摘下耳機,揉了揉發疼的耳朵。
而她還沒緩過來,便聽到隔壁門開啟了,然後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有人在敲她家的門。
杜葉寒合上電腦,走到玄關處,透過貓眼看到薛柔拄著柺杖站在門外,她用力敲著門,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後面,彷彿正在被什麼可怕的怪物追趕。
杜葉寒開啟了門,對她笑了笑:“薛小姐,有什麼事嗎?”
薛柔吞了一口口水,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響,臉色一變,就要往門裡擠。
杜葉寒沒有阻攔她,側過身讓她進入了自己的公寓,然後把門關上了。
薛柔的兩隻手緊緊扶著柺杖,她勉強朝著杜葉寒擠出笑容:“那個,杜小姐,能不能在你這兒借住一晚?”
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敲響,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薛柔面孔上的血色退了乾淨,杜葉寒還未說什麼,她卻扔了柺杖,猛地跪了下來:“求求你,杜小姐,求你救救我!”
杜葉寒沒說話,她挪了挪身子,湊到貓眼前,看到許華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