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斯聲音顫抖著,緊接著控制不住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達延汗的無上威望不僅僅是針對蒙古子民,就算是他的妻兒子女那也是積威甚深。
“畜生!”
達延汗兩步走過去,抬頭一巴掌就將烏魯斯煽倒在地上。他轉身看向自己的親衛統領,對他伸出右手。
那親衛統領彷佛能夠感應達延汗的心事一般,從身後取下一條馬鞭遞到達延汗手中。
烏魯斯一看見達延汗手中的那條馬鞭好像比看見刀子還要可怕,他不停地往後退著,叫道:“不要。。。。。。不要啊父汗。。。。。。”
“啪!啪!啪。。。。。。”隨著達延汗每一次揮舞馬鞭,烏魯斯身上就會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那皮肉瞬間綻開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看了都不由得心中發寒。
“砰!”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的滿都海突然將手中的彎刀扔到達延汗面前,她看著達延汗道:“可汗,你如果覺得不能烏魯斯不能原諒的話,那你就殺了他吧,別再折磨他了。”
達延汗終於停了手,他盯著滿都海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將手中的馬鞭往後拋開,準確無誤地落入他親衛統領的手中。
達延汗對滿都海道:“漢人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叫做‘慈母多敗兒’,烏魯斯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
說完,達延汗看了江夏一眼,道:“你跟本汗走。”
“是。”江夏微微鬆了口氣,跟著達延汗一起離開。
一直走到孟和宮,達延汗剛剛走進宮殿內就狂吐了一口血。血的顏色已經開始漸變,不是殷紅,而是帶著紫黑。
“可汗!”江夏走到扶著達延汗。
達延汗此刻卻一下反手抓住江夏的手,那力道就好像鋼鐵爪子將他鉗住了一般。達延汗扭頭看向江夏,目光冷然:“你不是呼延德,你究竟是誰?”
江夏心中大驚,不過表面上還是不露聲色,強作鎮定:“可汗,呼延德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呼延德的右手虎口處有一顆紅痣,你沒有!”達延汗道。
江夏看向右手微微一驚,其實那裡是有痣的,但是被江夏卸妝的時候順手一起扣掉了。之後尹人面重新給他化妝時因為有些趕所以也沒注意,沒想到這個小小細節居然被達延汗給抓到了。
江夏連忙思慮著眼下該怎麼辦,達延汗突然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把精美的短刀架在江夏的脖子上,冷冷說道:“說吧,你是誰,誰派你來的,真正的呼延德在哪兒!”
狗日的,這兩口子都不是簡單角色。江夏心裡暗罵了一句。剛才他都準備要動手先發制人了,但是沒有想到達延汗出手比他還快,竟然瞬間將他制住。
江夏終於意識到了勤奮練武的重要性,不然這老是被人欺負啊。
達延汗見江夏沒有回答,於是手中短刀一動,江夏的脖子立刻出現一道血痕,鮮血慢慢滴下來。
江夏擺了擺手道:“好好好,我說。。。。。。你先把刀放開吧,你放心,以你的武功我肯定逃不了也傷不了你。”
達延汗狐疑地看了江夏兩眼,然後把短刀移開。
江夏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藥粉,然後在自己的臉上一抹,“人皮面具”立刻浮現出來。
江夏撕下人皮面具,換做用漢語說道:“我是大明來的,我叫江夏。”
“江夏?”達延汗眼珠一轉,立刻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大明皇帝的寵臣江夏?說!你來蒙古幹什麼?還假扮成神醫接近本汗,你有何企圖?”
江夏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麼企圖,你聽我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說出來給你聽。”
“好,你說,本汗看你要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