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陳半山正在打磕睡,劍仁把陳半山搖醒,小聲道:“三少爺,快看,這姑娘不錯。”
陳半山揉了揉眼下,定眼看去,這小姑娘抱著一把琵琶,琵琶很舊,姑娘的衣衫也很舊,姑娘是長得不錯,不過有些風塵的樣子,髮絲也不是那般的整潔,估計是沒時間打理,十五六歲的模樣,害羞地站在掌櫃的身旁。
掌櫃道:“這是青青姑娘,曲藝不錯,就讓大爺們欣賞欣賞,覺得好聽了就給幾個錢,覺得不好聽不要見外,反正都是打發時間。”
“好好好!”
頓時就響起了一片掌聲。
聽了眾人的掌聲,這青青姑娘這才不再那麼害羞,在火爐旁坐了下來,把琵琶放在腿上,靠在自己的胸前,開始彈曲。
曲音一響,便吸引了陳半山,韻律迴旋,一道淡淡的悲傷散開,襲捲每一個人,漸漸地,陳半山感覺到一種淒涼,深深地被感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這青青姑娘遭遇到什麼身世,竟然能彈出如此觸人心靈的曲子,陳半山聽得很入神。而劍仁也是聽得眼角帶淚,都快要哭了出來。
陳半山感嘆,世間怎麼還有和自己一樣如此悲傷的人,有如此淒涼的身世的人。
少許,一曲作罷,陳半山也泛起了淡淡的淚花。
人群之中,不少人紛紛被感動,一些人或多或少,都賞了青青姑娘的錢。
陳半山也讓劍仁送些銀子過去,然而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就是壞人模樣的傢伙站了起來,呵斥道:“他瑪的,老子本來就夠慘的了,你他孃的還彈這麼悲慘的曲子,趕緊給爺換首歡快一點的曲子。”
被這人呵斥,青青姑娘被嚇得不輕,驚恐地看著這人,一時間呆在當場,不知所措。
發現不對勁,這時候掌櫃趕緊跑了出來,好聲好氣地道:“這位爺,請您見諒,青青姑娘隨父母顛沛流離到了此地,三年前父親參軍,半年前死在戰徵之中,家中母親又患者重病,一病不起,而且已經快不行了,她這麼小還出來賣藝為母親籌藥費,飯都吃不上,本就悽苦,哪裡能彈出什麼歡快的曲子來,還望大爺同情,若不喜歡,我再另找一位便是。”
聽了這青青姑娘的身世,陳半山也是凝重得說不出話。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如陳半山這般。被之前的曲意吸引,當下從二樓房間裡走出來一人,看上去也是有些富貴的模樣,只聽那人道:“家中母親病重是吧,今晚陪大爺睡一晚,要花多少錢大爺出了。”
聞言那青青姑娘卻是愣在當場,她是有些害怕,但聽到那人要出錢治她母親的病,他卻是有些要答應的意思。
然而掌櫃趕緊道:“這位公子,如果需要要特殊服務的話,我另作安排,青青姑娘賣藝不賣身的。”
“不用安排,今晚就要她了。”那公子哥兒說道。
掌櫃正要拒絕,然而那青青姑娘卻道:“我願意!”
說完之後,青青姑娘十分緊張,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
“哈哈!掌櫃的,這青青姑娘都答應了,你就走開吧,別管閒事了。”說著,此人要下來把青青姑娘帶走。
這個時候,陳半山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道:“青青姑娘,不用如此,你母親的藥費我出。”
這一下,青青姑娘愣了,而那公子哥兒看了過來,眼中盡是殺意。
陳半山才不去理會那公子哥兒,對青青姑娘道:“走吧,你母親病重,先替你母親抓藥。”
陳半山示意劍仁一眼,拉著青青姑娘出了客棧。
寒風呼嘯,雪花飛舞,陳半山把一張銀票塞在有些疑惑的青青手裡,青青姑娘愣了一下,陳半山拉著她奔入雪地之中,一路去藥房抓藥。
藥其實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