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不順,所以切記要謹言慎行。”鰲拜苦笑道,一臉的滄桑與深沉。
“明白了,阿瑪請放心。”青格爾轉念又說道,“阿瑪,您真該聽班布林善大人的話,廢了皇上立二阿哥福全,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您一輩子為大清國開疆擴土,可到頭來得到什麼?”
“青格爾,螳臂不可擋車,你莫要一時義憤做出不軌之事,惹來殺身之禍。”鰲拜低聲提醒道。
“女兒明白。”青格爾苦笑道,“阿瑪,你猜皇上會如何對我們?”
鰲拜搖頭道:“那便是皇上的事情了。”
要保住青格爾,只能任由皇上說,哪怕皇上說他鰲拜進宮驚了聖駕,那也得承認,只要聖上不再追究。——沒了官爵不要緊,可失去女兒就無法接受了。他年過六旬,又曾功高震主,對皇室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過去他把自己看得太重,實際上,大清國沒了誰都行,只有天子才是唯一。
此刻鰲拜心裡百味陳雜,他細想這些年,還真做了不少糊塗事,如今卻是悔之晚矣……
片刻後,索額圖帶人衝進府裡,也不多說,直接沉聲宣旨:“奉上諭,鰲拜受封一等功,輔政大臣,西北大將軍,代一品少保銜,受盡皇恩。然不思報國,不知聖恩,居然舉兵犯禁,罪無可恕,但念其早年追隨先帝建功不少,著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削去一等功銜罷黜為庶民,留在府中養老,其女至孝仁義,特封為‘和碩格格’即日進宮……鰲中堂你還不謝恩?”
“臣謝主隆恩。”鰲拜心裡很苦,他忍不住拍巴掌,這皇上真會做人,簡直不愧為愛新覺羅家的表率,是做千古一帝的苗子,怎麼他就老眼昏花沒看出來?到這時還不忘把青格爾拉去做人質,用以要挾西北大軍,避免自己謀亂——小小年紀已能做到步步為營,心計可見一斑。
皇上這一招厲害,若是殺了他,必然軍心不穩,還有誰敢做西北大將軍,誰為大清國賣命?但留著自己不處置,當朝天子威儀何在?皇上一直隱忍,就是在找這樣一個合適的機會。
而索額圖為了討皇上歡心,則利用自己魯莽的義弟納哈,慫恿其犯下大錯。
其實鰲拜早就叮囑過納哈,索額圖不是泛泛之輩,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猶如謙謙公子,但實際上是一個善用權術,心機頗深之人。
可惜終究著了道。所以鰲拜便在想,自己也有錯,本該更加重視索額圖的舉動,否則哪有今日的光景。
“青格爾格格,咱們走吧?老祖宗那裡等著呢?”索額圖看這青格爾儀態不凡,舉手投足皆是傾國之色,心中暗道:此女日後若入了宮,必然是赫舍裡家族的禍患;要想斷絕後患,或許……自己該娶了她?嗯,這等姿色,若可得之也算是福分。
“是。”青格爾含淚道,宛若梨花帶雨、海棠爭春,這楚楚可憐的風韻,比之赫舍裡並不遜色。
“格格,您慢點,隨我來,這位是孫德旺公公,慈寧宮裡伺候老佛爺的,這位是桂嬤嬤,是管教宮人禮儀的,咱們走重華門的側門,您不是妃子,也不是小主,雖說憑您的福氣那是早晚的事情,但也得按規矩來。”索額圖笑著說。
青格爾不言不語地跟了過去,心裡則在想,該如何引起當今天子的注意。只要皇上喜歡自己,就有機會嶄露頭角、報仇雪恨。
“格格,您記住了嗎?”索額圖笑著說,“我與將軍私交甚密,今日他蒙難,我也是心中追悔莫及,可惜索額圖不過是個奴才,做不得主啊!”
青格爾甩了一下馬蹄袖,她咬住貝齒、心中怒不可抑,她明知道到索額圖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來龍去脈他自己不清楚嗎?此番何以說出這般厚顏無恥之言?簡直是偽君子中的極品。
此刻她真還猜不透索額圖的想法,如今赫舍里氏已然勝出,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