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錯也是奴婢的錯,跟皇上沒有半點關係。”赫舍裡匆忙下了床,穿上一雙鳳頭元寶穗子繡花鞋,往那一站更添國色。
其實蘇拉麻姑在外面,早已聽了個清楚,隨即一笑說:“皇上,您若不放心,就讓曹寅和奴婢,隨赫舍裡主子走一趟吧。”
“朕看甚好,你就留下來同赫舍裡一起去吧,也好互相照應,讓魏東亭也跟著去。”康熙點了點頭,笑著離去。
蘇拉麻姑開口說:“主子真是個賢良聰敏之人,奴婢心中折服,大清國有您這樣的女子,是大清國的福氣。”
“嬤嬤過獎了……”赫舍裡微微一笑,只見她拿出一對翡翠耳環說,“嬤嬤您看,我這年紀還用不上翡翠,您替我拿給皇后,告訴她這翡翠養人,是我特意挑選的。”
蘇拉麻姑心道:她這分明是取笑太后年老色衰,這姑娘如此靈透,斷不會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與老祖宗當年一樣,不願意進宮;這也等於在告誡我,莫犯了她的忌諱。
蘇拉麻姑一笑道:“主子,老祖宗最喜歡翡翠,您還是送給老祖宗好了。太后喜歡白珍珠,可是近日身子越發不好了,從博爾濟吉特氏老王爺進京這一個月,太后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嬤嬤說的是,那就送給老祖宗。”赫舍裡慢悠悠地說。
這時,外面傳來喊聲:“赫舍里氏雪珠兒,上前接旨。”
赫舍裡開啟閨房的門,便見宣旨太監來了,那藍頂子上的寶石有些晃眼,掛珠上盤龍點綴,宣示著皇家風範。
赫舍裡跪下道:“赫舍里氏恭請懿旨。”
蘇拉麻姑心笑,這主子有意思,恭請懿旨也就是不想接旨。
就聽那太監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顧命大臣索尼孫女赫舍里氏,身體貴重,德容兼備,特冊封孝仁皇后,八月初六入冊、入住坤寧宮。主子,您趕緊起來吧?”
赫舍裡身子一顫,整個人都有些虛軟。這聖旨下得也太快了,從現在到六月初六,不足兩個月了。
赫舍裡雙手捧住聖旨,心中暗歎一聲,如今也只能認命了。
“主子,趕緊起來吧。老祖宗交代了,您進宮之前,便獨立住在宮外的皇家別院裡,方便與皇上相處。”那太監笑了笑,近看已是年紀不輕了。頭髮花白,臉頰枯瘦,眉宇間端正卻帶著滄桑。
“謝公公,只是按舊曆,不是該在家中接受調~教嗎?”赫舍裡貝齒咬了咬唇,輕聲問。自古皆是如此,如若自己被另眼相看,一定會惹來舉朝譁然。面上的風光,對於日後的歲月端是沒半分好處。
“這是老祖宗親自交代的,旁人也拂逆不得,主子你就遵命吧。”那太監而後又說,“奴才是坤寧宮的首領太監總管吳良輔,是老佛爺專門調過來伺候您的,主子現在可明白榮寵有多大?”
赫舍裡苦笑說:“您說的是,日後赫舍裡就靠您提攜了。”赫舍裡說罷讓安琪兒賜賞,吳良輔謝恩後便請命回宮了。
蘇拉麻姑上前道:“馬車已經安排好了,地址是東大衚衕裡的寶玉客棧?”
“嬤嬤說的沒錯,便是那間客棧了。咱們從角門走。”
赫舍裡淺笑道:“嬤嬤,馬車我吩咐人換了,以免被九門提督府的人盯上,畢竟咱們私見平民,會招人口實的。”
蘇拉麻姑暗道:這主子心思細膩可見一斑。
隨後一同上了馬車,避過官道直達福來客棧。
有人聽見馬蹄聲,就迎了出來道:“陳華生拜見主子。”
赫舍裡一愣,主子?這稱呼有些蹊蹺,於是掀開車簾問道:“你是浙江的陳近南?”
“不是,那是家兄,奴才無錫陳華生給主子請安。”陳華生頗為英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舉手投足間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