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那最晴朗的天空上,萬里無雲,白雲靜靜地鋪在純白的藍天上。那天色帶著深藍的海洋一樣的醉色。這種汪藍色帶著深沉的魅,就好像遊離人世間的一道微瀾的影子。
“赫舍裡。”康熙輕聲喚了一聲,就見赫舍裡有些激動地看著他,帶著某種深邃的迷戀,好像和過去不同了。
“你的身子弱,就不要行禮了。”康熙低聲道,就見她盈盈的一笑說:“臣妾遵旨。”
“都說不要這樣拘禮了。”康熙柔柔的一笑,這種溫柔赫舍裡從沒見過,於是乎她的內心蕩漾出溫柔,雖然此刻她的身子很不舒服,但是她的心充滿了溫暖。
赫舍裡微微一笑道:“皇上,臣妾喜歡你。以前臣妾不敢,可是現在臣妾就要死了,所以也就不用顧忌,其實臣妾一早喜歡皇上,可是瑪父在世的時候說,要臣妾不要愛上皇上,要臣妾把皇上當做主子,而不是丈夫,可是臣妾火不了多久了,就想任性一些。”
康熙微微一笑道:“你早該這樣,朕等了你不知多久。”赫舍裡翕了翕唇,那泛著青色的指甲上透出一絲華色,在明媚的陽光下越發的動人,只是那芊芊玉指圓潤豐滿中透著黑氣。康熙有些心疼的看著赫舍裡,就覺得她越發的惹人憐愛,原來她是愛他的。只是索尼那樣敬重皇阿瑪,為什麼要告知孫女這些難道帝王之家就那麼可怕嗎?
“皇上,臣妾若能活下去,也還是不敢的,可是臣妾就要死了,所以倒不必那麼顧忌這些個事情。”赫舍裡輕聲道,就見康熙擰了一下眉臉頰上散漫出苦笑,就像沙漠城市中綻放的一朵煙花,很美麗,很飄渺。
“不要再說這種話,朕的皇后不會有事的。”康熙低聲道,赫舍裡從懷裡拿出七封密信,這七封信是用牛皮紙袋子包裹的。上面還帶著斑斑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
赫舍裡不知道信內的內容,因為陳華生仔細囑咐她千萬不要開啟,否則必然有禍。所以赫舍裡從來沒有開啟過,然而康熙拿到這些信件就知道是血淋淋的內幕。
只是這時皇后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已經畢朝了,有什麼要緊的也要拖過十五。這時慈寧宮的傳旨太監道:“皇上,老祖宗傳喚您進去。”
康熙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安,綠珠趕緊地說:“皇上,剛才主子娘娘衝撞了老祖宗。”康熙低聲道:“你不要擔心,老祖宗寬宏大量不會有事的。”
赫舍裡低聲道:“皇上,臣妾先回去了,臣妾會等你到了坤寧宮在吃藥,以免吃下以後不能在見到皇上,不能看你最後一眼。”她輕輕地走下白玉臺階,紫禁城的高牆上依舊是蜿蜒的雪,屋脊上的雪簌簌的落下,在明媚的陽光下露出一點晶瑩的白。
“皇后,朕會盡快回去。”康熙盈盈一笑,就見赫舍裡低頭笑道:“皇上,我會等著你,等到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永別。”赫舍裡低聲道,距離歷史上赫舍裡皇后的死期還有不到八年,為什麼會提前了,為什麼提前了?關於赫舍裡歷史上就幾個字,沒有姓名,只說敦厚嫻靜,聰明文雅深的帝愛。
“嗯。”康熙解下純白的狐裘,輕輕地披在赫舍裡的身上,就見她身子顫了一顫柔柔地說:“皇上,臣妾不冷。”
“給你披上,你就穿著,朕本就打算把它送給你。”康熙一笑道。是跟老祖宗攤牌的時候了,他知道總會有著一天的,所以他決定和孝莊皇太后攤開來說,他對皇阿奶的感情要好過對阿瑪額娘,可是在她的心裡最重要的仍然是自己。
“皇上跟雜家走吧?”小安子冷聲說,他是原來重華殿的,剛剛被調到慈寧宮。
“朕知道。”康熙冷淡地說,這一刻他的心蔓延著深邃的複雜,陌上花猶似,昔人已非!是誰空負了舊盟,輕別離。衣上酒痕未去,空自憔悴,恨如春草,情似流水,望斷天涯。
這種感覺很痛,就好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