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沒錢什麼都幹不了,您要為自己留條路!”
瑥羽見他還不夠清醒,乾脆說的更直白些,語調平平,淡漠無波,
“我是侍奉公主的面首,不是府裡的公子。想見個外人,可不就是要公主發話。規矩忘了?”
伸手取了案頭的《靜川》,越過重重書架,慢慢踱步到院子中。
瑥羽手指摩挲著書封,頷首間,額前碎髮輕拂,一絲不易察覺的皺眉。
他是能將這一切都擺在明面上,她可接的下?
遠兒看他背影從容卻單薄,低下頭嘆了口氣,再也無話,等墨跡乾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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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初生,晨露未曦,宮門緩緩開啟。
楚樂儀今日特地吩咐采苓把自己的妝面畫的無辜些,著一身素雅的長裙緩步入了東宮。
“永朝拜見皇兄。”永朝是她的封號,她行了全乎的大禮,笑吟吟的。
楚樂宸正埋頭在案牘之中,豁然抬起頭來,
“奇了,今朝竟有此等奇事!你還會正正經經給我行禮了?
實屬罕見。別是闖了什麼禍吧?”他把政事放到一邊,打量起她來。“坐吧。”
楚樂儀面上繃著笑容,心道她穿進來的時候不太會行禮,曾擔心露餡,時時避著這一家子。
現在專門學會行禮來求人,他還驚訝上了。
看來書裡那個公主在他面前就是個不太守禮的闖禍精。
那也不用太端著,此行目的說不定比預想的要好辦。
打定主意,楚樂儀眉頭一展,婉轉著調子,
“太子哥哥,臣妹有一點小小的事情想求您。”滿眼祈求。
“再這樣說話就出去。”
“哎呀,皇兄!”
聽她恢復了那般盛氣凌人,楚樂宸一身雞皮疙瘩才算是落完,
“何事?說與我聽聽,我這若是行不通,你去求母后。”
“行得通行得通,皇兄別拿母后說事,我可不怕的。”
楚樂宸有所感觸,翻了翻眼睛,“行了,說罷。”
楚樂儀語氣中帶著一絲懇切“皇兄,你送給我的面首,對我甚好,侍奉得當。我想給他求個唸書的地方。”
“唸書?他侍奉得當,便讓他安守本分,在你府中好好侍奉便是,何必生出其他非分之想?”
楚樂宸眯了眯眼,腦海中回憶起那個叫瑥羽的純良無害的樣子。
樂儀難道是叫他矇蔽了去?這廝竟有如此狂悖之心。
楚樂儀坐直身子,目光柔和,
“他對我好是好。只是我希望他能多些才學,這樣我們在一起時,也能多些吟風弄月的情趣。”
“他不通文墨?”
“不夠用,根本不能領會我的意思。”
“嘖,你還有多奇巧的意思要他領悟?”
“哎呀,皇兄,閨房之事,你不懂。”
楚樂宸聽罷,面色一沉,厲聲道,“荒唐!”
楚樂儀被太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很快鎮定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倔強,輕聲道:“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