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笛聲很是動聽,只有你的笛聲,才能讓我放鬆,所以我就......聽著聽著睡著了。”
楚樂儀嚐了一口蜜桃果露,嚼著軟韌的桃子肉,香甜。
夕陽輕頹,采苓在書房裡點上了燈,映的瑥羽更加朗潤。
他心裡悸動著,急急的說,“殿下喜歡就好,瑥羽今天還可以為殿下吹奏。”然後期待的望著她。
楚樂儀尬住了,一口果肉差點噎死。倒也不用又來,昨天晚上睡著是意外。
她初見原來世界的人,激動的失魂落魄,一路走著回公主府,腳太累了。
今天不一樣,今天她真的會被音樂會吵的睡不著。
但氣氛都到這裡了,誇也誇了,難道要打自己的臉說,她剛剛說的是假話?
人生就是一個巨大的演播廳。
楚樂儀假笑起來,“好啊,太好了。”
前面的鋪墊做完,楚樂儀貌似不經意的問,
“昨天你說名單上的人,已經有結交的了,你看誰像是能投我們的鐵礦的人?”
她知道面首在學府中會受到冷眼。但女子在這世上,想做點被男人霸佔著的活,受的冷眼更不少。
誰都不易,唯有自己闖出來。所以她也在看他,是不是能在玉章學府立得住,立得住才得用。
這樣的情形下仍有結交之意的,就說明是真的志同道合,管他是衝著公主府,還是衝著瑥羽的才情呢,她不介意。
她只要結果。
瑥羽認真答道,“回殿下,名單上第一位,晏北林極有可能感興趣。
他酷愛金子,若是用招祁山那邊未來的金礦說服他入夥,現如今的鐵礦,他應該也是願意支援的,不過還要循序漸進。”
“沒時間了,我這幾天見了經手這事的人,已經全權安排好,就差錢了。”
瑥羽驚喜的問,“採礦權已經拿到了?”
“我做這件事,比別人難些,反而是最後才能議採礦權的事。
等我們全準備好,沒有漏洞讓人拿捏,我再去要。”
他點點頭,慎重說道,“瑥羽有一事想請示,今天宴公子邀我外出,我拒絕了。”
瑥羽還沒說完,楚樂儀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可以,他邀你你就去,不用再問我。”
事情定完,他們又說了會話,瑥羽就告退說是要沐浴取笛子來,等她做完自己的事便吹笛哄她睡覺。
這麼急嗎?
楚樂儀也忙的差不多,跟綠衣說自己乏了,也要沐浴。
沐浴淨身聽曲,這一套搞的還挺有儀式感,楚樂儀渾身上下都覺得奇怪。
明明是個小事,怎得好像隆重了起來。
但沐浴也是日常啊,也沒很隆重。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不自在,反正就是不自在。
忍忍吧,半晚上就過去了。
這種奇怪感持續到夜深,楚樂儀早早的上了榻,蓋著錦被只露出個腦袋,等瑥羽進來的時候,她更不自在了。
這是在幹嘛?!
她為什麼要在榻上?
她應該在車底!
瑥羽是沒察覺這層尷尬的氣氛的,他心裡很愉快。
今天公主提到了他的加冠事宜,公主為他想的這麼周到,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此生還會加冠。
她還誇讚他笛聲好,只有他能......讓她有放鬆。
更重要的是,瑥羽弄明白了一件事,這幾天公主見的人,恐怕都是在替她經手鐵礦的人,不是什麼......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