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為貪婪的想汲取她的情意,成了一個壞心思的人。
他給自己下了定義:又貪婪又壞的登徒子。
公主說的那幾條有什麼來著,容貌,身體,心性,還有辣,一種他還沒搞明白的東西。
那些他都還沒做好,卻走了歪路,生出別的東西。
殿下會嫌棄他,會唾棄他,那都是他該受的,他應得的。
他陷入了一種絕對的自我厭棄中。
......
懷裡的人呼吸漸漸均勻,偶爾不舒服會扭動身子。
後半夜,他扶好她,擺正她,都不能讓她睡的很舒適。
摸索著還是把她平放在草墊過的位置,自己吹亮了火摺子,輕手輕腳走到一邊遠處,點燃了一堆木柴取暖。
火光閃爍,他看著睡著的人,容顏平靜,嘴唇漸漸恢復緋紅,看了很久。
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一旦有了點苗頭就像即刻燎原的火。
那夜她明明品嚐的是她自己的唇上的桂花釀,還說他是桂花味的豆腐。
如今沒有桂花釀,她是什麼味道的?
瑥羽盯著她的嘴,潭水一樣深邃的眼睛明亮而憧憬。
他心裡反覆提醒自己:原來我這麼壞,我是個很壞很壞很壞的人。
瑥羽撐著身子,像是有幾千幾萬隻手拉著他不要去,卻仍然在她嘴上印下一個清淺的親吻。
一觸即離。
少年紅著眼眶,晶瑩著眼淚,來不及感受回味,淚珠差點滴在她的面龐,他抬起頭來,唾棄著自己。
反而更害怕了:要我好嗎?要我吧。我是你的。別走。
彷彿她很快就會離開他。
可是少女一動未動,沒有離開他,呼吸還是那麼均勻,毫無察覺。
瑥羽儘量輕的退到一邊,修長的身子倚靠在石壁上,雙腿蜷起來,抱著腿,如玉般的容顏埋進環繞著的胳膊裡。
她那麼好,他配不上的。
她會有一個很好很好的駙馬,配得上她,與她生兒育女......
他這樣的人,怎麼能妄想得到她的愛呢?
太可笑了。
他吻了她,然後勸自己認清自己,因為這個吻太過美好。
美的不像是真的。
“唔......男菩薩......來姐姐這裡......摸摸。”
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眼間歇漏到瑥羽耳朵裡,他抬頭仔細分辨。
男......菩薩?
摸摸?
公主怎會如此大膽,竟對菩薩起了心思?
他腦海中閃現寺廟中型姿端莊偉岸的菩薩。
忍不住比較起來,他的臉沒有菩薩那般圓潤......
他表情很失落。
但一個清晰的面容馬上就浮現在他的腦海,那個公主的“故人”,臉就是圓潤的,眼睛大的像......像女孩的眼睛。
一想到他的公主以後要與一個很具體的人物形象成婚生子。
瑥羽的戾氣從心裡就竄了上來,把他方才的“配不上”燒了個透。
絕不!
絕不給別人碰一點,誰都不行!
即使公主嫌他壞透了他也要黏著她。
他脫下自己的衣衫蓋在她身上,與她並排躺在一起。
在她又嘀咕那些關於男菩薩的汙言穢語的時候,恨恨的把她的手輕緩放進自己裡衣。
紅著臉給她摸。
惆悵的吃著菩薩的醋。
眉頭皺起來又強行舒展開。
氣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