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個“故人”攆走,自己進了屋。
後來他們說了很久的話,他帶著滿心歡喜離開,飄然回了芝蘭院。
若算起來,他那天經過主院兒的假山時間,差不多是亥時。
亥時已經很晚了。
他當時飄然想著公主,一路上怎麼到的芝蘭院都不知道,哪還會注意到附近有沒有人,這樣一來,就不好找見證。
瑥羽低頭思索,至於當天的穿著,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高嬤嬤問話聲又傳過來,“瑥羽公子第二次找你,是在哪一天?什麼時間?在哪裡?是什麼打扮?附近可有人經過?”
常畫回話回的極快,“十月十五,也是在亥時,仍是那座假山後,他威脅了奴婢,那天他穿的是暗綠色的衣衫。附近......天太晚了,沒有人經過。”
楚樂儀忽然咂摸出不對勁。
亥時,大概是晚上的九點到十一點之間,那時候確實遇不到什麼人。
照她所說,第一次她為找手絹去了假山,遇到了瑥羽。
那麼第二次,她明明受過害了,怎麼還敢在那個時間往假山跑?
還又正好遇上了瑥羽威脅她?
高嬤嬤愣了愣,原本問話是想給常畫一個辯述的機會。
可常畫回答的太順,描述的也太準確,令她有些猶疑。
現在她還說自己在曾經被輕薄的地方,同樣的時間段,又一次遭遇瑥羽公子。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沒有一點害怕,又找上去了?
楚樂儀看高嬤嬤停下了,揚聲說道,“常畫,瑥羽第二次找你的時候,一定是先跟你約好了吧?”
“絕沒有!奴婢是被瑥羽公子找上的,事先毫無約定。”常畫急急的說。
回答到這裡,高嬤嬤就已經明白了,眼中閃過氣惱。
楚樂儀又問,“你不害怕嗎?”
常畫被公主幽幽的眼神嚇了一跳,“殿下說什麼,奴婢不明白。”
楚樂儀詳細的展開,“夜那麼深,你不害怕瑥羽又在假山後輕薄你嗎?你怎麼又去了?你丟了東西?”
常畫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無法辯駁這種奇怪的行為,“是,我......奴婢......丟了東西。”
楚樂儀眯起眼,“你的手絹又丟了?你提著燈籠去找?”
常畫牙齒打顫,她強迫自己回答的冷靜,“不是,奴婢......奴婢丟了別的。”
楚樂儀恍然大悟似的,“哦,是上次你們事後,你丟了東西,怕被人發現,你又大著膽子去找了?”
常畫本就著急,立刻應下來,“是......是,奴婢掉了一個......一個手繩。奴婢怕被人發現了,所以去找回來。”
楚樂儀看著她,“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了。”常畫摸了摸手腕,強迫自己定下心來。
楚樂儀把身子往圈椅上一攤,
“八月初二到十月十五,丟了手繩,時隔七十五天,你才想著去找,還不是白天找,專門提著燈籠,晚間亥時去找?”
常畫渾身冒冷汗,一個不慎就會掉入萬丈深淵,她絕不能認,“奴婢不是,不......”
楚樂儀步步緊逼,“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