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低著頭給她摸,抿了抿嘴,還要繼續長?
公主真的嫌他年紀小?
原來那時候公主嘀咕的“十七歲”,確實是有原因的。
“可我再怎麼長,也始終比您小一歲,怎麼辦才好。”
他心中的憂慮脫口而出,略帶憂傷面龐透著一層玉白的光暈。
楚樂儀不知道他這沒來由的憂愁是怎麼回事,他經常在晚上的時候格外多愁善感,她也不意外,於是打趣道,“怎麼?你還想大過我去?”
“沒~”瑥羽往她身側靠了靠,想貼近她一點。
看他這麼愁,楚樂儀忍了忍沒能忍住,想告訴他第二個生辰禮。
“你來,湊近一點,我告訴你一件事,別給別人聽見了。”她一臉神神秘秘,朝他招了一下手。
瑥羽正往她身邊挨著呢,明明可以直接低頭與她並排著去聽。
他偏要側過身子面對著公主,然後再俯下脖頸湊近她,兩個人像是交頸鴛鴦一般。
他小聲的謹慎的說,“您講。”
這裡畢竟眼雜,此事機密,絕不能外露,她幾乎是貼著瑥羽的耳朵,用極小的氣聲發音,還把手捂在上面。
“我給你報仇了。”
瑥羽眼睛一眨不眨,他聽清了,耳朵很熱,他想到公主的手紅的厲害,難道是為他報仇去了嗎?
雖然是他想要的親近時刻,但他沒了旖旎心思。
湊近了她的耳朵,也用氣聲說話,用手捂著,“您的手是在報仇時傷的嗎?”
楚樂儀耳朵癢癢的熱熱的,聳了聳肩膀,仍用氣聲回答他,“不是。”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湊在一起,用氣聲交流。
瑥羽焦急的問,“您是怎麼報的仇?可有傷著?”
楚樂儀想讓他高興一點,可說出全部又有些風險,於是拉著他的手去了寢殿裡間,鑽進被子裡去。
一會露出個腦袋,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來這裡面。”
瑥羽求之不得與她同榻同被,身子只是微微顫了一下就上了床榻,鑽進香氣滿溢的錦被裡。
烏漆麻黑的,用手肘撐著床榻,與她並肩靠著。
忽然耳朵旁有隻手在摩挲,似是確定了位置,他感覺公主又湊近了,在他耳朵邊呼著熱氣。
她仍是氣聲,“這樣說話安全,我同你說了,你可要兜住,跟遠兒也不要表現出來。”
瑥羽點頭,想起被子裡很黑,她看不見的,也用手找尋到她的耳朵,覆在上面,氣聲說,“我懂的,殿下安心。”
然後楚樂儀又去找他的耳朵,“楚樂楓失蹤了,我讓常畫乾的。”
這對瑥羽無疑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原本以為的報仇,可能是她會找找言曦公主的麻煩,不疼不癢的小麻煩。
可現在這,萬一出了事,那可也是一位公主,一有不慎,是謀害親姐、謀害皇族的罪名!
言曦公主曾說過,她是本朝最尊貴的公主,雖然他並不在意,可現在卻一陣擔憂,萬一言曦公主背後勢力很大,追究起來,自己的殿下可怎麼辦?
“殿下,這,您該如何呢?我,我不值得您冒這麼大的風險,我身上好了。”瑥羽深知自己說這話最沒用,可仍舊心疼他的殿下。“她現在在哪裡呢?”
楚樂儀,“怎麼不值得,要不是剛好找到她那爛宅子,你就死了。她現在也是幾乎就會死的局,看天意。”
星夙已經把所有錯誤引導的標識撤走,荒草野樹的根本沒有痕跡,近衛營什麼時候能找到楚樂楓,找到的時候是活的還是死的,都看她的命。
楚樂楓騎的那匹馬聞了到了標識上的氣味,一定會瘋狂的把人摔下來跑走,她沒法自己跑出去。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