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腦子,怎麼心猿意馬的,難道是葵水要來了?
算了,封印就封印吧,他不用受欺負了,對他來說是好事。
楚樂儀極力壓下惡劣的因子,無奈的接受了現在的狀態。
強制自己的腦子在某方面關機,把虛妄的念頭排空。
儘管很難。
“還要多久?”
“殿下,有什麼事情您就支使我去做嘛。”瑥羽嘗試轉移話題,“您還要吃豆花嗎?”
“不吃了,你怎麼沒吃。”
“我喜歡看您吃。” 儘管他想用她用過的碗和勺,但他還是沒這個膽量,怕她生氣。
瑥羽伸出手理了理她的鬢髮,“殿下,我想幫您梳頭。”
“頭上這些釵釵環環的太繁瑣了,不要。”
“您的腰坐的酸不酸?我幫您按按吧?”
沒有公主的允准,他的手在她腰後半空的位置停留。
楚樂儀,“不酸,你幫我讀一讀招祁山的金礦策劃書,我想在改點什麼來著。我們一起想想。”
“在我書房抽屜裡,你去找找。”
瑥羽輕輕攏起手,頓了會,應一聲,起身開啟門。
楚樂儀得以鬆一口氣。
她好難。
不忍著怎麼辦呢?
難道要問他:你願不願意當一次你姐夫,給我解解悶?就當一夜……
算了吧,她自認為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還不到這麼變態的程度。
她低頭看了看毛絨的“封印”,好吧這是天意。
瑥羽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沓紙張,還有個精緻的大木盒子。
楚樂儀目光被那個盒子吸引了,紅木的盒身四周飾以金絲銀線,勾勒出一朵朵盛開的牡丹,花瓣栩栩如生。
“那是什麼?”
“您猜。”
瑥羽把遠處的長案几搬過來放在楚樂儀腿前的一點距離,將她徹底“禁錮”在方寸的空間之中。
上面擺好筆墨紙硯,又把計劃書放在正中間鋪好。
他從一側走進去,坐在她身側。
俯身抬了她的腳,往長案几的腳踏上放,“殿下踩在這裡。”然後又將長案几往兩個人身前拉。
楚樂儀有點好笑,現在他們兩個就像是學生,端坐在課桌後面。
有種讀書時期的拘束感。
“太窄了,往前推一推。”
瑥羽柔情默默的向她解釋,“再往前就不好寫字了,殿下,我讀給您聽,您想補充什麼,我還要寫下來。”暗藏私心。
“那是什麼?你還沒說呢。”楚樂儀盯著遠處的紅木大盒子。
“做完正事再與您說。”瑥羽眨了眨眼,開始念起計劃書。
小孩子氣。
琅琅的聲音在室內流淌。
不一會就暈開了墨香。
計劃書又增加了五張紙,兩個人一問一答的,又把開採預算精細了更多。
瑥羽將紙張上的墨跡吹乾,垂首整理好。聽見公主又問,“快給我看看,那到底是什麼啊?”
他將盒子拿過來,把盒子放到中間,佔據了案幾的大部分,輕輕開啟。
一共有五層,琳琅滿目的金銀寶石耳墜子映在她眼前。
盒子開了一節一節的,她要伸著腦袋也沒往上看全。
款式之多,顏色之豔,做工之精細,堪比宮裡賜給她的那些。
但又跟宮裡的不同,好像有的造型更招搖奇特一些。
楚樂儀對穿戴沒那麼感興趣,日常都是由著采苓和綠衣打理,也仍舊對這盒子裡像是寶藏一樣的儲物愣了愣。
她真誠的發問,“你喜歡搞收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