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好勝欲都被激起來,勢要星言回來給她開小灶訓練。
原來他一直以來是這樣想的嗎,完善自己?
所以才瞞著她這麼久。
原來如此。
要是她知道瑥羽是這種心境,她怎麼也不會說那些標準的啊。
她心裡的氣悶散了一半。
看他沒有想哭的意頭了,乾脆自己也沒再抹眼淚。
楚樂儀嘆了口氣,聲音很沉,“那你,你拿著我的裙子,你還說那些話,誰聽了不害怕。”
瑥羽的臉還紅著,是自己打的,現在更熱了,“我言行失當,殿下責罰我吧,狠狠的責罰我,我很後悔嚇著了您。”
楚樂儀,“你後悔什麼了?你怎麼都不把裙子還給我!”
瑥羽怕極了她再要回去,急忙解釋,“殿下,那裙子是我的寄託,我經常對她一訴衷腸,心裡想的都是您,我習慣了她。”
楚樂儀瞪他,“不許想!”
瑥羽垂著頭不敢看她了,捏著衣襬也沒有答應。
過了一會,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求她,“殿下,我補償,我彌補,求您賞一眼,看看案几上的紙張,我整理了很久,是為您分憂的。”
楚樂儀本來以為是檢討書什麼的無用東西,為她分憂的?
她拿起那一摞紙張,第一張紙第一行字就把她的心思攏住了。
“礦山開採在即,錢池需引進更多資財,以保萬全。以下為具體可行之法……”
楚樂儀最近也正在思量這事,細細的看下去。
連著翻了幾頁之後,又看見他為礦山以後經營銷售所做的分析。
整篇都在研究收入來源。
從礦石到成品都算在內,分等級供給各行各業,除了與朝廷做生意,還細化到了各州縣的貿易。
楚樂儀也做了相關計劃,同出一轍的也打算分等級。
但她的計劃還沒到考察階段,她必須要了解大淮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才能定下經營策略。
在這方面,瑥羽就補充的很具有參考性,裡面引用了大量的實據,資料,還做了總結。
正中了她的需要。
楚樂儀看完,迫不及待問他,“你自江南而來,在惠京待了幾個月,怎麼會對各州縣和行業這麼清楚?這上面的統計數字,都是真的嗎?”
瑥羽差點就說要說,他有一個情報密網的事。
可那情報密網建立的初衷,是在千絲萬縷裡找到公主的行蹤,旁的事務都是為了維持開支附帶的。
這大量的統計數字如何而來,要怎麼說?
私自探尋公主行蹤,不僅是罪,還會讓公主更加生氣。
絕不能說。
他嚥了咽,有些心虛,“殿下,我一直掛心礦山的經營,想為您分憂,僱人專門調查了。”
楚樂儀,“專門僱人調查?什麼時候的事,你也沒同我說呢,他們還能不能繼續用?我還有一些問題要調查。”
聽得公主這樣說,瑥羽算是鬆了一口氣。
“能的,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安排,儘快給您答覆。”
楚樂儀心裡那些膈應,隨著這些交談一一散盡。
瑥羽是個能做事的,確實為她分了憂。
這個彌補,彌補到了她心坎上。
她一掃之前的不舒坦,歡欣的叫人起來,“別跪著了,你做的不錯,我沒看錯你,你是個有前瞻的。”
瑥羽看她笑了,俏麗的面容彷彿都閃著光。
他心臟“砰砰砰”的跳,語無倫次,
“我,殿下,我還……”他往門口看了看,“我還給您準備了禮物,在那裡,殿下,我去搬過來。”
說完他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