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成太白金星了?”
“哎呀,母后,您就別打趣兒臣,兒臣這是敬重您。”楚樂儀想了想,壓著嗓子在她耳邊問,“那我用什麼當假軟肋?別人會相信?”
“你自己想去,本宮還要喂到你嘴裡?”皇后輕輕點了一下楚樂儀的額頭,眼中滿是寵溺。
“兒臣知道了,這不是心裡沒譜,您建議建議嘛。”楚樂儀轉念又想起一件事,本想自己決定,但現在發覺好像不能擅專。
“母后,兒臣的府裡以後就可以進平民議礦上的事了,高嬤嬤的意思,兒臣需得隔著屏風與他們說話,才算遵禮制。”
“兒臣本不想聽的,這事,會不會被人拿了話柄當筏子使,影響您和皇兄啊?”
皇后沉思一會,“高嬤嬤是個周全的人,她一心為主,說的倒也不錯。不過這事,如今對我們來說是件小事,並不怕影響你皇兄,或是影響本宮。”
“只是,會影響你自己。”
“你雲英未嫁,一個屏風,可以阻隔那些門楣低劣的男子窺視你的視線。你雖是真心議事,別人卻未必不會生出旁的心思,來引你的趣味。”
“若是你得了平生不曾見識過的低等趣味,奔著人家去了,就要去吃平生沒吃過的苦頭了。”
“所以那屏風啊,就擋著吧,只聽聲音辨人心,也能練練腦子。”
楚樂儀伸出三根手指發誓,“兒臣絕不會亂來的,兒臣有數。”
皇后瞥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懷疑,“不見得,先防著吧,我可不想到時候聽你要死要活的嫁給什麼奇奇怪怪的人物。”
“記住,你大可以良善、純真,但你這顆心,得冷。要是不冷,熱起來了,你就要被人吃。”
“兒臣不明白,怎麼還被人吃呢?”楚樂儀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皇后,“你不明白,母后今天就給你講講。當今天下,有一種男子,以女子為補品,多多益善的吃。”
“先吃女子的手,讓她那雙手,最高也只能掌家裡的中饋,再做不了別的。”
“再吃女子的腳,讓她走不出夫婿圈好的地界。”
“然後吃女子的眼睛,讓女子只能看見夫婿和孩子,連自己都忘了看。”
“接著吃她的腦子,讓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榮耀。不以為自己被圈禁失權,反以為受寵得疼愛。
“剩下的身子嘛,一點一點吃,慢慢蠶食。”
“你託本宮的福,生在皇家,有資格找好人家,已經是比普通女子都要強了。切不可把自己放低了,以後生了兒女,讓他們行你都沒行過的苦道,艱難往上爬。”
“你的婚事,你父皇會做主,我也是要做主的,你不會識人,不要橫生枝節,莫把心給旁人熱乎起來了,被吃了。不僅屏風要擋,別的事上也要警醒。”
楚樂儀驚訝於母后的言論,這可真是夠犀利的,“母后,您說的,也太一針見血了。”
對她更加服帖,於是又拿出自己的一樁事來請教。
“兒臣有心放瑥羽出府,依然給我做事,但他容貌太盛了,怕會被人搶走。可怎麼辦呢?”
皇后沉默了半晌,神色有些複雜,並不想打擊她,只是先同意,
“好說,讓他出府以後去你外祖家裡,你外祖父做安排。從你外祖家裡出來的人,給你打理產業,說得過去,你外祖父也護得住他。”
楚樂儀見母后沒有訓斥她,心下開懷,想爭取爭取,“也是個好辦法。但就是,我是想給他個平民的身份,不侍奉人了。在外祖父家,他……”
“怕他受委屈?”
楚樂儀沒敢應,但確實是這麼想的。
“你三舅舅一直無子,問問瑥羽,願不願意當你三舅舅的養子,不用侍奉人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