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儀一寸一寸地端詳著他充滿力量的線條,既非過分健碩,也非纖弱無力,而是讓人一眼難忘的勻稱美。
衣衫鬆鬆垮垮地搭在他的一側肩頭,勾勒出他身體的輪廓。
這種半遮半掩的姿態,更添了幾分誘惑,似是發出什麼邀請。
又像是在保持著矜持的距離。
骨肉勻亭的後背遮一半露一半,脊柱的美人溝在衣衫的掩映下若隱若現,
勁瘦的窄腰處,衣料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楚樂儀欣賞完打了個高分,煞有其事的問,
“哪段骨頭?都好好的呢。”
瑥羽喃喃道,“不可能,您摸摸,好像有段骨頭斷了……凸出來了。”
楚樂儀心說骨頭都斷了,還不知道叫府醫。
又看了看確實沒事,掀起那一點衣衫看,也是好好的。
忽然福至心靈,這個美信男是不是又在作?
她無聲一笑,今天不懲治他是不會知道老實的。
於是她伸出手,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肩膀上,故作認真地問,“這裡?”
瑥羽的身體不自覺地輕輕一動,急忙回頭,聲音比之前更加輕柔,“不……不是。”
“這裡?”楚樂儀故意道。
瑥羽咬了嘴唇,“沒,嗯不是。”
“好像是這裡,我想個法子。”已經到了腰上。
他沒預料到公主會真的幫他“醫治”。
可是他骨頭又沒真的斷了,如何回應。
瑥羽無措,眼神迷離著,那隻手如同羽毛般輕柔地劃過他的面板,好生磨人。
“殿下,好像也不是那裡,方才覺得疼,現在又不疼了。”
楚樂儀的手停留在他的腰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那會不會是內出血了?我知道,要把裡面的腰割開,取出兩個腎臟,你就好了。”
瑥羽再遲鈍也知道了,公主是發現了他的伎倆,他的臉忽的紅了起來。
急忙道,“別的地方任您凌虐,腰不可以割的,有用處呢。您換個地方……”
楚樂儀卻不為所動,繼續裝模作樣地說,“以我多年治病救人的眼光,就是這裡突出來了沒錯。”
“你去取刀子和燭火來,我即刻就能動手,手到病除。”
他轉過身對著她,帶著幾分委屈,“殿下,我錯了,不是腰,是別的地方病了。”
“怎麼病了?”
“身上難受……”
“好了好了,即刻就給你治病,在外間小書桌抽屜裡,有一把嵌寶匕首,削鐵如泥,你給我拿來。”
瑥羽沒動,朦朧著一雙美人眸,撒嬌賣痴,“匕首多嚇人,傷了殿下怎麼辦?再說了,一會濺一床榻的血,殿下怎麼好安寢?”
楚樂儀把他攥著的手抽出來,“還知道我要安寢,還不把衣服穿好!”
瑥羽被她甩開了手,眼尾紅紅,聲息微弱,“殿下,您兇我。”
楚樂儀推他,“再不走就給你割腰子,睡覺去,明天我還有一堆日程。”
瑥羽順勢又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可憐巴巴的,“不嘛,殿下告訴我,我摸起來手感好不好?每天都給您好不好?”
楚樂儀實事求是的說,“好是好。”
她心裡突然想起一樁“懸案”,張口就來,“就是不如迎春苑的小灰。”
“迎春苑?小灰?”瑥羽一下子就攥緊了,神色驚異,“小灰是哪一個,我怎得不知道?”
楚樂儀,“你才去過幾回,你怎麼會知道,我輕易不敢點他,怕自己受不住誘惑,嘖嘖嘖,你是不知道,那勾人勁兒。”
瑥羽,“殿下!他!他與您……他……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