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KTV,一家夜總會,都是見見場面的事兒,沒見大哥派什麼事兒給自己做。李丹當時曾經強哥提過,可強哥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天天有事兒做,要是天天打人砍人,那咱們早就玩完了。
從李丹得到的資料來看,劉哥涉足的生意,有建築,餐飲,娛樂,除了那天的賭場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是正當生意。這黑社會老大,是不是當得有點兒名不符實?他怎麼不賣點白粉,海洛因什麼的?這才叫黑社會嘛。
不過,李丹漸漸發現,真正的黑社會,和自己想像的很不一樣。首先是從黑社會成員上,他們從外表看起來,與普通人無沒有什麼兩樣。然後就是所從事的生意了,從現在知道的情況來看,大哥的生意很多都是正當,那完全沒有必要混黑社會啊。
酒至半酣,兄弟們多多少少有些醉意了,這些人都是火爆脾氣,一喝醉酒,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喏,看那邊,隔李丹他們兩桌的地方,一對哥們吵了起來。兩個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正為什麼事兒爭吵著,兩人都是面紅耳赤,一個不停的敲擊著桌面,震得酒瓶子直抖,一個揪著對方的衣領,一臉的兇悍。
“媽的,灌了兩杯貓尿就找不著北了。”許烈嘀咕了一句。
“啪!”有人砸酒瓶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過去,那被揪著衣領的人手裡拿著半截酒瓶子,頂著對方的胸口,兩人抓扯起來。同桌和領桌的兄弟們都上去勸架。
整個大廳裡一片嘈雜聲,吵得人耳根不得清淨,李丹皺了皺眉頭,媽的,自己兄弟還打起來,也不怕丟人,要依著他的性子,走過去一人一個耳光。不過這事兒現在只能想想而已,要真這樣做,不被砍成兩段才怪。
不過,李丹的想法,有人幫他付諸實踐了。煙囪哥突然把手裡的酒杯一頓,幾個大步衝了過去,分開眾人,揚手就是兩個耳光,又脆又響,兩個傢伙一下子就老實了,乖乖坐了下去。
“哈哈,活該!”許烈靠在椅背上抽著煙,幸災樂禍的笑道。這哥們好像喝高了,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股。李丹白了他一眼,又扭頭向煙囪看去。煙囪擺了他一道,這事兒他一直記著。
猛得喝下一杯酒,李丹盯著煙囪的眼睛有些發紅。
團年飯並沒有因為這點愉快而影響了氣氛,不一會兒,大夥又吃得興高采烈了。
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好像是有意踩得這麼重,大夥都吃飯,沒有誰在意,李丹扭頭望去,從樓梯口走上幾個人來。當先那人,四十左右,留著平頭,臉上全是疙瘩,看得人噁心,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雙手插在褲兜裡。一上來就左顧右盼,最後目光鎖定劉哥的位置,走了過去。
“操,出事兒了!”原來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的許烈突然跳了起來,不僅是他,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大廳中間靠攏,擋住那人的去路。
三十幾個人,圍著三個,這場景總算讓李丹有了一點兒黑社會的感覺,把酒杯一扔,悄悄拖起一個酒瓶子拿在手裡,走了過去。
“喲,這陣勢,是怕別人不知道劉總手底下有多少兄弟,對吧?”那人倒也光棍,面對三十幾個人,面無懼色。雙手還是插在褲兜裡,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坐在中間的劉哥。
“他是誰?”李丹伸過頭去,在許烈耳邊上問道。
“對頭。”許烈沒有回頭,小聲說道,大腿被什麼東西碰到了,李丹低頭一看,靠,許烈這小子拿著兩個酒瓶子!左手一個,右手還有一個。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大廳,這會兒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三十幾個兄弟把對方三個人圍在中間,六十幾支眼睛都盯著他們,李丹晃了一眼,居然有人把椅子也提在手裡了。這要是打起來,只怕酒樓都要給砸咯。
“都回去吃飯,沒你們什麼事兒。”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