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個屁的氧，要是真缺氧，自己現在能好好的嗎？
空希望鳳鳴能夠意識到自己說的東西有多重要。
“老闆是龍，龍啊。你知道那條白龍有多大嗎，我還掰開他的眼睛看過，那雙金色的眼......”
空努力比劃著，試圖讓鳳鳴理解自己見過的那條白龍到底有多大，多不可思議。
“我讓你好好休息不要說話，你聽不見嗎？！”
空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老闆發火，從來沒有。
空茫然的看著鳳鳴，自己只不過是在闡述自己在地下的發現而已，鳳鳴為什麼會生氣？
不是鳳鳴讓自己來地下探索的嗎？為什麼自己要說，他又不聽了？難道他不想發現自己弟弟的遺骸嗎。
空弄不明白，鳳鳴也不想解釋。
“少說兩句話吧，對你沒害處，那條龍跟我和鳳鳴先生都有些關係，他有99％的可能性是先生的弟弟。”
算得上是唯一知情人的鳳建國哪裡還能繼續淡然的休息下去，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空的身旁拉了拉空的袖子。
誰會樂意看見自己弟弟的屍體？
見不到屍體還有個指望，見到屍體就說明人真的沒了。
我那沒見過面的可憐的叔叔啊。
為叔叔默哀的同時，鳳建國也有些隱秘的，不為人知的歡喜。
幸好出事的是你，不是我的父親。
是人之常情，但鳳建國不敢讓鳳鳴知道。
鳳建國看著原先白龍躺過的地方，分外的感慨。
“讓先生安靜一會兒吧。”
“那，那。”
空非常非常小聲的問了鳳建國一個問題，他完全不敢讓鳳鳴聽見自己說了什麼。
“我不小心把那條龍的眼珠子給摳下來了，我要把它還給老闆嗎？”
“?”
要多不小心才會把人家的眼珠子給摳下來。
鳳建國看著滿臉誠懇，臉上寫滿了不好意思的空，微微張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你管把人家眼珠子摳下來叫不小心，好，好啊，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真不愧是你啊。
大力出奇跡是吧。
“你藏起來吧。”
鳳建國用同樣非常微小的聲音回應著空：“最好別讓鳳鳴看到你摳下來的眼珠子，不然我怕他把你的嘴給撕爛。”
“我會藏好的。”
空點了點頭，他是不會讓鳳鳴知道自己把他弟弟眼珠子給摳了這件事的。
只是當空看了自己的揹包時，卻發現他根本就不用藏了。
不見了。
被自己強行用霧切給剜下來的那對眼珠子不見了。
難道說自己記錯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把那對眼珠子放進揹包？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鳳鳴知道自己把他弟弟的眼珠子給摳下來了，哪怕他知道了，自己也得一口咬死自己是在摸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眼珠子，眼珠子是自己掉下來的。
空迅速的在這座宮殿之中尋找了起來，他一定要搶在鳳鳴之前找到了他弟弟的眼睛。
鳳鳴站在白龍屍身曾經躺過的地上，他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
正是這樣的沉默，才讓小黑子愈發的害怕。
“大黑，你沒事吧？”
“我沒事。”
“其實你也沒必要那麼傷心，我妹妹的貓子貓孫我都不知道送走了多少，離別這個東西，只要習慣就好。”
有小黑子這麼安慰人的嗎。
鳳鳴知道小黑子的話不中聽，也知道小黑子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他嗯了一聲說自己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