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還住著一些人,但這一塊屬於即將拆遷的地兒,所以原來的住戶都大半搬走了,只是偶爾有幾處視窗還露出一些燈光。
衚衕裡,一群xiǎo孩子正在玩足球,都是外來的務工子弟家的孩子,男人剛剛進入衚衕口,一隻足球就迎面被一位十二三歲的孩子給踢了過來,路燈的燈光很弱,那球來勢兇猛,眼看就要砸到這位年輕男子,不想這男人左手扶住龍頭,右手一伸,直直的將那足球抓在手裡。
一群孩子跑過來,這年輕人笑了笑,將足球還了回去,看到一群孩子都上了樓,年輕人這才將腳踏車鎖到樓梯口,慢步朝樓上走。
他住在八樓,這樓梯每一層一共是十一級,按的是“生老病死苦”來數的,最後一步正好踩在生字上,老式樓房,對風水頗有講究,所以從一樓到八樓,一共級階梯。
這個資料不會有錯,因為這個男人住在這裡已經好幾年,每天都會走上幾個來回,天天數,88,這個數字挺吉利,他是這麼認為的。
8樓一套房子被他租了下來,以前那裡還住著一個男人,可惜那個被他侍候了三年的植物人最終死了,於是他屋子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男人平常的時候都很和氣,雖然打扮得很前衛,但卻不是嘻哈一族,也不是什麼非主流,最大的愛好是玩遊戲,玩古董級別的cS,玩遊戲的時候特喜歡的是用狙擊步槍,或者就是沙漠之鷹,除了這兩樣武器,他更愛匕首。
他的cS玩得很bāng,屬於骨灰級的,而且屬於天賦極高的那一類,記得他第一次到戰網去玩,被號稱是“東北第一戰隊”的一群傢伙虐了一次,第二天,他硬是在遊戲中叫陣,最後一人對陣對方八人,結果滿血完勝,對方五人被狙爆頭,三人被匕首刺死,那群傻b很不服氣,結果連續三天,被他虐得自動玩消失了。
當時一位在旁邊玩遊戲的90後美眉正在偷菜,以前估摸著也見人玩過這個,無意間見看到男人的華麗爆頭動作,然後便瘋狂的愛上他了,追了他半年,結果終於和這個男人說上了一句話。
男人當時是這麼說的:“如果你再跟著我,我會殺了你。”
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讓那作風很虎的nv孩子愣是再沒出現在他的世界,後來那nv生讓網咖的老闆送了一封信給這個男人,信上面也只有一句話,很虎很虎的一句話:“其實我還是個處,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要我,就打我電話,開房和買套子的錢,我包了。”
男人平時很低調,以前這衚衕里人還多的時候,他經常幫人幹活,但他有一個原則,幫人幹活不收錢不喝別人的水不吃別人的飯不讓別人說謝,所以他也算是個怪人,是一個讓鄰居都很喜歡的怪人。
男人除了去網咖玩遊戲之外,偶爾也會玩失蹤,一般短的一兩天,長的一兩個月。
他有職業,他的職業就是殺人。
殺手。
不錯,他就是個殺手。
這男人今天只爬到四層就停了下來,看了看樓上,傾起耳朵聽了聽,四周安靜如初,但他卻有一種感覺,今天與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男人快速的下樓,直接一躍便是半層樓那樣,只是幾個跳躍之後便走出樓道,男人的瞳孔開始收縮起來。
衚衕的兩端都堵滿了人,左面衚衕是幾十名手持鐵棍的男人,站在這群男人前面的是一位巨塔一般的漢子,這人是xiǎo虎。
右面衚衕口只有三個人,一男兩nv,那男的自然是JAK,兩nv自然是艾麗莎和鬼奴,此時的鬼奴依然是黑衣罩身,讓人除了能看出她是個nv子以外,什麼也看不到,而艾麗莎今天卻是盛裝前來,金sè的頭髮被紮成馬尾,戴著墨鏡,黑sè的皮質風衣並沒系起,裡面是黑sè的短褲和胸罩,黑sè的高統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