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說了這句話。
…
[他不會對你有意思想追你吧,還幫你打人。]
[今天下午打籃球,某人沒看了之後,他的心絞痛就犯了。]
[分了啊,你想當下一個?]
那些儲存在意識裡的念頭,變成水底的沙,木棍攪動,水與沙交纏融合,讓她的腦海裡也亂糟糟的,混沌不堪。
唐靈喉嚨發緊,瞥開眼:“我沒勾搭他,是雜誌拍攝。一個叫王鑫的經紀人,讓我來試試的。”
刺銘一語沒發。
唐靈抬眸,注視他:“我沒必要騙你。”
她純淨的瞳仁中映出自己將信將疑的神情。
他忽然別過頭,看著側牆,牆上有幾個油漆畫的紅字,寫得歪歪扭扭,完全辨認不出內容。
他停了很久,嗓子裡好像都乾涸了,啞沉的嗓音傳來時讓唐靈耳膜一陣麻癢。
“他碰你哪了?”
唐靈慢半拍地回:“脖子。”
“他跟你說什麼了?”
唐靈:“他說…讓我跟了他,他認識很多好導演。”
“…”
所以,這是誤會,他居然妄自扭曲她的想法,還說出了跟那個人渣一樣的話。
自作多情,自以為是,還有別的更適合他,更恰當的形容嗎?
刺銘的碎髮遮住眼,沒人看見他耳根的紅,“剛剛的話,當我沒說。”
他想收回那句重話,唐靈其實也和他一樣,下意識裡也想讓迴避開他方才說的那句話,像避開一個會讓人磁場失常,腦袋缺氧的禁忌之地。
氣氛太僵直。她的所有反應都是呆板的,仿若機器人般回,“嗯……”
刺銘看了她幾秒,轉過身。“雜誌那邊我去說,你回家。”
他的背影高大沉寂,莫名給她一種難以言表的安全感。
一腳才踏出去,衣角處被人往後拽了拽。他慢慢回頭,低眼看著她,眉骨微動。
唐靈遲滯地頓了會,從包包裡找出他的手機,遞過去。黑色的外殼,襯得她面板白皙,手腕處的一圈紅痕也格外明顯。
他緩緩接過來,身上陰沉的氣息雖然還是籠罩難去,卻放輕了語調說,“嚇到你了。”
淡漠冷然的音質外表裡,是能淹沒理智的溫柔,唐靈不太適應他突然的態度轉變,尷尬地笑了笑,“沒事,你不社會哥嘛,打得好。”
刺銘看著她手腕上,被自己捏出的紅印,沉聲:“不是說那個。”
唐靈:“問一句,你打他,不會要賠錢吧,或者處分什麼的。”
刺銘:“不會。”
唐靈點點頭,“那我走了。手機也還你了。你那個照片我用的是錄影,你看到好的就自己截圖吧。”
刺銘把手機放進褲兜,“嗯。”
——
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回到錄音室,已經是晚飯時間,公司里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不絕於耳。
髒辮阿k點了披薩,炸雞幾罐啤酒,坐在錄音室外間享受。
“我剛出去拿外賣,聽工作人員說,你的新聞鬧得挺厲害啊。”
刺銘倚在沙發一邊,捏著手機在看什麼東西,很專注。之於阿k的話,只飄飄地嗯了兩聲,極為敷衍。
阿k:“他們說你打人了?心絞痛不至於痛到打人吧。”
刺銘:“嗯…”
阿k:“他們說還有個妹子啊,不是公司職員,跟周晦待在一起。你是不是…瞅見他又性騷擾,才動手的。”
圈子裡的事,關於明星的品性軼事,通常一般打雜的公司小職員是不會知道的。也就像阿k這種在圈裡混了很久,和許多明星有密切交往的人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