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的話宛如懸崖勒馬,不僅拖延了我們找墓的計劃,還讓我們覺得無比地後怕。 如果有人找到了長生,醫藥公司會秘密處決我們,和找長生一樣,我們在這找到古墓,那麼姚師爺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搶奪我們的成果,而我們呢?不能說生死難料,而是必死無疑,此時的姚師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口。 而且,姚師爺也沒有放過我們的理由,為什麼放我們,為了讓我們報復他?為了讓一群毛頭小子羞辱他? 當然不可能。 姚師爺現在玩的是靜,他以不變應萬變。 我們也得改變策略,不能再活躍了,此時,就算是心裡長草了,我們也不能弄出什麼動靜。 萬把頭說過,姚師爺叫來的人越幫越忙,弄得現場進度更慢,我猜想那群人也是得到了姚師爺的授意,故意在那拖時間,要不然確定了祭壇裡面沒有東西,姚師爺也沒有留在漢中的理由。 姚師爺叫那群人來,根本不是為了在石壁上鑽孔和做TSP,他們就是來拖延時間的,目的是讓我們先找到墓,然後那群人再截胡。 好手段,姚師爺真是老辣,徹底把琢磨人的學問給研究明白了。 雖然這是我們分析出來的一種結果,但結合姚師爺的種種行為,這肯定是必然事件。 我們雖然有醫藥公司作為靠山,可在深山裡面,醫藥公司的人手也不能立馬出現在我們面前,最快的速度也就能過來幫我們收屍。 而且我們來漢中的目的也是為了躲避醫藥公司,尸解仙和肉身佛同時出現,祭壇也被我們挖完了,東西也全部出手了,此時再找醫藥公司彙報,說不定醫藥公司的第一棒子得打在我們身上。 所以,眼下根本沒辦法指望醫藥公司。 花木蘭宛如高中生一般縮在上頭玩著手機,臉上的表情不急不躁,靜如止水,此時,我也不得不承認花木蘭的心智更高一些,要不是她說了這些,明天可能就是我們的死期。 花木蘭的心智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成長環境培養出來的結果,無論是哪種,都是許某人無法企及的。 就好像經常有人吹噓京城銅鍋涮肉的切肉師傅的手藝有多好,切出來的肉有多薄,每天切多少肉練習,練習了幾十年之類的故事,不過就算是老字號出來的切肉師傅,其切肉的薄厚程度也不及路邊隨便一個蘭州拉麵中的抻面師傅。 有些事情,再怎麼努力也幹不過天賦。 窗外,一片寂靜。 屋內,接連嘆息,沒有人說話,只覺得後怕,有人玩手機,有人看著睡袋發呆,沉默了得有一個多小時,我主動向花木蘭示好道:“妹子,這次怪我了,我想把姚師爺拉進來當保險,沒想到玩砸了,引狼入室了,我的錯。” 花木蘭翻了個眼皮,除了呼吸重了一些,也沒別的反應。 我繼續道:“你在山上的話,我都記住了,等過了這一關,我保證努力找墓,帶你賺更多的錢。” 花木蘭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啪。” 我一聲尖叫,脖子一麻,隨後是火辣辣的疼,四驢子這王八犢子一巴掌扇在我的脖梗子上,他瞪眼珠子道:“他媽的,道歉都不誠心,趕緊的,給王小姐說對不起。” “你他媽的...” 我捂著脖子齜牙咧四驢子,沒想到花木蘭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平靜如水,她笑了幾聲後,埋怨道:“哎呀,我不是在說誰對誰錯的事,找萬把頭和姚師爺都沒錯,如果不找他們,咱們連孟掌櫃那一關都過不了。” “那你為啥生氣呀?” “我沒生氣呀。” 我一句話讓花木蘭的臉色又變了。 四驢子啪的一聲又給了我一巴掌,我如夢初醒,四驢子和我說過,當問一個姑娘為啥生氣的時候,那就是暴風雨的前夜,只等著那些固定語錄從天而降,比如“我沒生氣呀。”“你竟然不知道我為啥生氣?”“你不瞭解我。”“做錯啥事了,自己不知道嗎?”... 緊接著,四驢子把話圓回來了,他不好意思道:“妹子,你應該生氣,就算你沒生氣,那也是受委屈了,我先認個錯,我們三個都是糙漢子,心思沒那麼細膩,要有什麼地方讓你受委屈了,你直接說,哥給你撐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