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闆留下了兩個保鏢,帶著古董走了。 外面陽光刺眼,加上疲憊感,我覺得要不是硬撐著,我肯定會暈倒。 黃老闆走後,王把頭又把我們叫到了一起,他道:“你們的做法,讓我很失望,想要當好人,就不要盜墓了,去做善事吧,去廟裡天天磕頭求菩薩賜你一場富貴。” 我們低著頭,沒有人說話,王把頭的氣場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你們很厲害,但也沒啥經驗,我可以教你們,但你們得聽話,我一口一口地餵你們,你們不吃,你們說,我還能用什麼辦法?” 王把頭是真生氣了,語氣十分嚴厲。 “你們要是不怕死,可以跟著姚師爺繼續蠻幹。” 三江紅打圓場道:“行了,把頭,他們剛入行,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誰天生也不是一個壞人,得慢慢磨鍊。” “這是沒出事,要是咱們進墓室再有傷亡,你們說,該怎麼收場?” 我低聲道:“把頭,我們知道錯了。” “你們記住了,賺錢的前提是有命去花錢。” 說完這句話,王把頭又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我們幾眼,氣哼哼地上了車。 三江紅笑道:“沒事,你們別往心裡去,把頭的性格就是謹慎,你們拉著他去冒險,他肯定不高興,下次可別再做傻事了,我跟把頭走了,咱們在大同會合,隨時聯絡。” 此時,我覺得我們的盜墓生涯遇到了瓶頸,就是說天塌了也不為過,無助、無力、無精打采,無法呼吸。 黃老闆走了,王把頭帶著三江紅也走了,我讓黃老闆的保鏢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帶他們認識村支書。 以目前的身體狀況和心態,我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我們上車後,四驢子笑道:“他媽的,想別的都沒用,咱們這趟活肯定賺錢了,等著分錢就行了,咋地?你們還想在盜墓行內好好表現,早日升職加薪啊。” 我們沒有說話,四驢子繼續道:“操,你們這是怎麼了?被王把頭說一頓就活不了啊,他媽的,咱們四個幹,也能成事,魏啞巴雖然死了,不過他的手藝留下了,照貓畫虎的活,我會幹。” “你就不懷疑魏啞巴的死因嗎?” “懷疑啥?死的又不是我。” 我回懟道:“爹啊,你好好開車吧,現在腦子不好使,明天再說。” 花木蘭道:“我不是因為王把頭說咱們才心情不好,而是王把頭的謹慎讓我覺得後怕,咱們盜墓這麼久,能活下來,真是幸運,我覺得咱們可以跟著王把頭,學學他的謹慎,他說得對,有命賺錢,也得有命花,咱們原來的方法,太冒險了。” 花木蘭說得對,任何可怕的東西,都沒有後怕讓人覺得窒息。 我嘆氣道:“直接去市區吧,找個賓館,這裡洗澡不方便,去賓館衝個澡,好好睡一覺。” “行,先回房子,拿兩件衣服。” 返回我們租的房子,院子裡安靜如初,兩天沒回來,滿院子都是肅殺寂寥。 開啟房門,還沒等上樓,花木蘭突然道:“哎呀,我東西忘在車裡了,你們陪我去取一下。” 我不耐煩道:“啥東西呀?” 回頭時,我發現花木蘭緊張地盯著樓梯。 我用眼神詢問花木蘭怎麼了,花木蘭看向門口。 出門後,花木蘭低聲道:“屋子裡來過人。” “你怎麼看出來的?” “屋子裡的煙味,不是你們抽的那種煙,像是雪茄的味道。” 我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我們回來時,院門和房門都是鎖著的,怎麼會有人進來呢? 四驢子道:“我沒聞出來,你倆聞出來了嗎?” 我和趙悟空一齊搖頭,確實沒聞到。 花木蘭剛想說什麼,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片刻,我按下了接聽鍵,但沒說話。 “回來了,怎麼不上樓呀?”一個年輕的男聲。 “你是誰?” 說著我比劃了一下車,我們立馬上車。 電腦那頭沒有回應,花木蘭剛發動車子,房子的二樓窗戶開啟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手裡拿著電話擺手。 仔細一看,這是一個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人——張浩。 當初在樓蘭的時候,張浩闖入地宮,後來被一起送到了北京的醫院,自從萬把頭帶著人去了湘西柳家,我就再也沒關注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