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租房子能給寡婦增加一些收入。
去租房子得有個身份,或者說我們得說出來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要不然,來這幹啥?
於是,我們化身小說家,說是寫小說的,在山區附近的幾個村子轉,先問村裡人誰家租房子,要是出租的人家不符合四驢子的要求,我們就說沒有靈感,得換地。
繞來繞去,我們在廟嶺村找到了租房的地方。
這戶人家姓韓,房子很普通,標準的東北三間房,兩邊住人,中間是兩個廚房。
這種房子一般都是老兩口和小兩口一起居住,兒子結婚,老兩口住東屋,兒子兒媳住西屋。
房子看起來有點年代感...他媽的,說什麼房子,我看中的又不是房子。
韓姐二十七八歲,有個上小學的兒子,公婆和老爺們都去城裡打工了。
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為啥說人和?
因為韓姐有幾分姿色,整個人收拾的也很乾淨,而且我們向村裡人打聽的時候,那群人話裡話外說韓姐一個人生活在家不檢點,大概意思是晚上可能有男人會來。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農村這種空穴來風的事多了,要是真的,四驢子將給韓姐講講什麼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外來男人要排隊。
剛開始租房的時候,韓姐看到三個陌生小夥子也不想租,她說房子並不出租。
韓姐說的是實話,我們只打聽了誰家有空房,可沒問誰家房子出租。
這種山區裡面的農村房子,除非有外來的施工隊,要不沒人租房子,個人家也不往外租房子。
關鍵時刻還得靠四驢子的口才,他道:“您是韓姐吧,我們住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月,價錢好商量。”
“我一個人在家,租房子不方便呀。”
“有啥不方便的,我們都是正經人,白天上山採風,晚上回來睡個覺。”
韓姐小聲道:“不是我不想賺錢,是村裡容易有閒話。”
“你給大哥打個電話,問問行不行,大哥說不行,我們馬上走。”
韓姐拿出電話,猶豫了一會,沒有打過去,四驢子催促道:“你打個電話,不管成不成,也得說一聲。”
“那行吧,你們等會。”
韓姐撥通了電話,嘮了沒兩句,他轉過頭問:“你們給多少錢一個月?”
“我們是外來的,價錢你們定。”
“你們幹啥工作的?”
“寫小說的,進山採風。”
問出這兩個問題,我覺得我們的事要成了。
不多時,韓姐放下電話道:“你大哥說三個人,一個月六百。”
四驢子拿出一萬塊錢,笑道:“這是房租,剩下的錢當作伙食費,我們也沒地方吃飯去,你做啥,我們吃啥。”
韓姐的臉上又驚又喜,講真,我要是個小娘們,看到這一萬塊錢,都得讓四驢子包月。
西屋平時沒人住,我們收拾了一下,有個炕就行,被褥啥的亂七八糟的我們都買新的。
韓姐有個小閨女,上二年級,小姑娘看起來很機靈,也很會來事,家裡有客人,她表現得很亢奮。
接放學的孩子回來,韓姐買了不少菜,有香腸,有熟食,還有一些青菜。
初來乍到,我們也得做做樣子,有人用膝上型電腦,有人用紙筆,反正都在寫東西。
咱也沒啥文化,七天憋不出來六個字,寫啥小說呀,寫個家庭住址都費勁呢。
趙悟空比我還完蛋,默寫撼龍經。
四驢子有活,他用膝上型電腦咔咔寫,就是內容不堪入目,全都是些虎狼之詞。
“驢哥,你他媽好好寫,就你最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