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胡小醉還是坐在了炕上,身上披著棉被。
“你在山裡面一定很冷吧。”
“有山洞,還算可以。”
我和胡小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說話也是不溫不火,有話就說,沒話就沉默。
胡小醉問了我很多問題,我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就瞎編。
漸漸地,氣氛稍微熱了一些。
胡小醉問:“新年了,有什麼願望?”
我想了想,胡小醉立馬罵道:“操你姥姥的小逼崽子,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事嗎?”
我梗著脖子道:“我想啥了?”
“你心裡想著什麼,我看的門清,少扯犢子。”
“哦。”
胡小醉有些無奈,她道:“要不是山裡面有那怪物,我真不願意和你搭夥,太毀修行了。”
“那你走。”
“哼,方圓幾百裡,有道行的人只有馬師傅,我也想不明白馬師傅怎麼看上了你了,你以為我愛搭理你呀,還不是看馬師傅的情面。”
胡小醉真是熊人熊到家了,坐我家炕上罵我,那我能忍?
我忍了,因為幹不過胡小醉。
胡小醉力氣奇大,能把我壓在炕上掐。
互相試探了一下,許某人惜敗。
胡小醉宛如怨婦,各種數落我,話裡話外就是不學無術,長進慢。
許某人滿身自卑感。
馬師傅安排的事,我都幹了,可有些事情,卻是我沒辦法想到的。
就拿美玉家的事來說,許某人長兩個牛子也想不出是那樣的結果。
當然,許某人也不是一個用牛子思考的人。
胡小醉說了半天,最後氣哼哼走了。
能和狐仙幹一架的人,估計也只有許某人了。
胡小醉說的話,字字誅心,奈何咱心大,一點都不受影響,蒙上被子就是睡。
許某人要是要臉,也活不了這麼大,早他孃的在土地廟裡餓死了。
二十九沒發生什麼事,師孃燒了一大鍋水,他們娘倆在正房洗澡,我和馬師傅在偏房洗澡。
這麼說吧,洗完澡,我都覺得自己輕了二斤。
時間來到大年,許某人期盼的大年。
村裡人醒得早,天還沒亮就開始放二踢腳,山區攏音,也帶回音,原來的鞭炮度數也高點,很響,也很熱鬧。
我還沒出被窩,師孃就送來新衣服,從裡到外都是新的,還有二百塊錢紅包,紅色的票子比紅包更喜慶。
過年不能吃剩菜,早晨簡單吃一口,村裡人開始互相拜年,有很多被馬師傅治好了的人也在這天送來了東西,馬師傅不要錢,送的都是山雞野兔豬肘子之類的吃的。
來人是一波接著一波,馬師傅樂呵招待,師孃和秋月在廚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