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麼回事。”
......
吃飽喝足,馬師傅帶我去了孫老嘎達家。
孫老嘎達的家境怎麼說呢,許某人有一種穿越的感覺,穿越回了剛認識馬師傅的時候,馬師傅家,也就那樣。
破房子泥院子,院子中雞鴨亂跑,吧嗒吧嗒踩著融雪的泥水。
不用見到人,已經猜出來了,孫老嘎達是個懶漢,正常農村家,下完雪之後,院子裡的雪得清理一下,要不然中午天熱,院子裡都和泥了,晚上又結冰,整不好還得摔一跤。
踮著腳尖進了院子,我見到了孫老疙瘩這尊神。
孫老嘎達和我想的一樣,不修邊幅,說不上蓬頭垢面,但絕對是蓬頭,屋裡地上都是焊菸頭,桌子擺在炕上,上面的碗筷都沒收拾。
我們進屋時,孫老嘎達正半躺在炕頭聽收音機呢。
“喲,馬師傅來了,來來來,上炕。”
馬師傅笑了笑,提起從孫四爺那打來的五斤酒,笑道:“過年了,給你送點酒。”
“來就來唄,拿啥東西,上炕。”
孫老嘎達麻利地起身,收拾了炕桌。
此時,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孫老嘎達,年紀和馬師傅不相上下,卻沒馬師傅的精神頭,再看家裡,許某人才疏學淺,只能用潦草形容。
其實,師孃沒來之前,馬師傅家裡也破,也有味,但很乾淨。
馬師傅道:“過年了,兒子沒回來呀。”
“回來啥呀,連個電話都沒打。”
說著,孫老嘎達還將褲袋上面的電話盒開啟了,一個老式的黃屏手機和褲袋之間還有個電話線連著。
當然,這不是電話線,是一根防盜繩。
“你瞅瞅,給我打電話的都是賣藥的,那小子,我是白養了,一個電話都沒有。”
馬師傅安慰道:“也許先去老丈人家了,過兩天該回來了。”
“回來啥回來,那王八犢子,我死了,都不一定回來給我收屍。”
這話說的馬師傅沒辦法往下接。
馬師傅捅咕我道:“給你孫大爺拜年呀。”
“孫大爺過年好。”
“哎哎,過年好。”
馬師傅笑道:“我新收的徒弟,許多,這逼小子也不聽話。”
此時,沒有什麼能比罵我更好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