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簡直汙辱了偉大的‘母親’二字!”她的怒氣來得既快目猛,不管她是不是巽的母親,她都決定要好好地斥喝她!
“你這丫頭有什麼資格來批評伯母?”莊艶珠站出來維護臉色蒼白的葉荑,以家人身份自居的意圖極明顯。
“哦?那你又有何資格來質問我?以唐家媳婦的身份?我想,巽不會答應的!”苫苫口齒伶俐地反問她,還不忘損她。這個莊艶珠不僅已換掉那身紅色妖精裝了,還穿得挺清純的呢!
“你這個賤人!”仗著父母也在場,以及苫苫和唐母的敵對態度,她舉起手重重揮在苫苫臉上。
這一掌揮得響亮,讓苫苫呆得倒退好幾步,從來沒人打過她!立刻,有雙手環住她,一聲更為響亮的聲音響起。莊艶珠跌坐在地上,唇角滲出血來。莊氏父母跑到她身邊,心疼地左看右瞧,仗著自己商界龍頭的地位又畏於唐家在政界上的地位不敢叫囂,只得憤憤地叫道:“唐夫人,你兒子在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大家都震於唐巽的怒氣及陰鷙。
轉過身輕撫苫苫立刻腫起的粉頰時,他的眼神已變得柔和。他將她的頭按在懷中,繼而對莊艶珠三人道:“沒有人可以動我的女人,不管是誰!”低峭的寒音裡聚著天地間至極的冰冷,讓人彷彿冰箭穿過。
“你,你——哼,我們告辭!”扶起嚇傻了的女兒,他們三人忿然離去。
“沒事了,痛嗎?”她一定沒被打過!從小被幸福和單純包圍著她的世界,何曾如此被人揮打?就連他,也極小心地呵護她。該死的豬,竟敢——
苫苫被刺痛的感覺刺得有些怔忡,但很快又笑道,“沒事,沒事!你也打了她,不是嗎?替我報了仇!那隻醜陋的豬竟敢打我?眼睛被豬屎給糊住了!呵呵——巽不要生氣了!我真的不痛!”其實她痛得要命,對被打這種事還未免疫,扯動的嘴角好痛,但她還是裝得像沒事一般,安撫盛怒的唐巽。男人通常是不打女人的,如果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動手幷如此生氣,證明她在他心中很重要!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就只屬於他!
“痛就別笑了!”她的臉永遠藏不住情緒!即使她再努力,他都能看出來!這樣的她讓人好心疼!“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碰你的!對你出手的人,代價不是他付得起的!”
“好!有你在,沒人可以傷害我!”苫苫緊緊摟住他!
唐母亦無法不震憾!這個是她的兒子嗎?好陌生!
“唐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不介意你將莊家那個女兒和我家小掙安排在一起,可是,現在……”虞母不悅地看著他們,能忍到現在算是不錯。不過,她對唐巽極為滿意,不僅有俊逸的臉龐,而且小小年紀就已很不簡單,氣勢頗佳,略顯老成,若假以時日,定能在政界或商界上呼風喚雨,隻手遮天!而且他會是個好丈夫!
葉荑安撫她似地笑笑,面子有點掛不住。
“唐,你的禮貌去哪了?虞家小姐才是你的結婚物件!我們唐虞兩家聯姻是件盛事!對彼此都很好!”卻沒細想唐巽的真正意願。
苫苫推開唐巽。
“伯母!你的眼中就只有利益嗎?沒有溫情沒有愛情沒有親情!巽是你的兒子,不是你的工具!你生下他卻不愛他,好,沒關係!但你卻不能把你的慾望和野心加以巽身上,利用他的不反抗去實現你的理想!也許以前他可以沒有心,沒有思維!但現在不同了,十九年缺少的父愛和母愛就快回來了,當然不是你們能給的,因為你們失去了那個可貴的奉獻機會,現在,巽可以真正地愛,可以得到愛!餘伯、餘嬸、我的父母還有我都真心地愛著他,我們在努力為他建造家!如果你忘了愛,請別阻止別人去愛、去得到愛。現在你唯一可以像個母親的地方就是別再為了什麼逼迫巽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