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的一部分百姓也開始覺得朱允做的過頭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那些藩王們就更不必說了,徹底放棄了對朱允的幻想,轉而自己想辦法自保,慶王和蜀王兩個人想到的是肅王朱,因為他們離朱比較近,又有先帝的明令,就投靠了朱求保護,而其他的藩王就都將目光投向了諸王之首的燕王朱棣。兩個月後岷王被削,廢為庶人,這件事已經對他們造不成什麼衝擊了,因為他們已經徹底放棄了對朝廷的幻想,開始聯合起來以求自保了。
北平燕王府內,朱棣憂心忡忡地坐在內殿內,在他旁邊侍立的大師姚廣孝又在不厭其煩地勸他造反,道:“殿下,現在形勢很明顯了。皇帝意圖廢掉所有藩王,獨享天下。你再不有所行動,怕是隻能跟之前那幾個王爺一樣,被廢為庶人,從此隱姓埋名的過一生了。”
朱棣還是沒有說話,坐在椅子上,搓著雙手,過了良久才慢慢說道:“他現在民心所向,老百姓們都誇他是個大義滅親,廣佈仁政的好君主,本王就算造反,能成功嗎?”
誰知姚廣孝對這個問題不屑一顧,鼻子冷哼了一聲,道:“我只知道天道,不管民心。太祖高皇帝分封諸子為王,用意就是讓你們領兵在外,好震懾朝中的奸臣,故而給了你們很大的權力。尤其是你們這九大塞王,我大明的八十多萬邊防軍幾乎都在你們手裡控制著,這就是天賜洪福於殿下。”
“殿下是藩王,應該知道我大明的軍隊不過一百二三十萬人,除去這八十萬邊防軍,朝廷手裡能有多少部隊?能派來打殿下的還能有多少?”
“殿下所憂慮的不過是其餘的藩王心向朝廷,待用花言巧語騙得殿下起兵之後,再發兵攻打殿下,好藉此向朝廷邀功。可是現在,朝廷削藩的手段如此狠辣,甚至都把湘王逼死了,所有的藩王早就人人自危,不再對朝廷抱有幻想,他們現在巴不得有人起來反抗朝廷呢,他們也好藉著這個人的力量,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而殿下是諸王之長,勢力也是最大的,這個時候若是能登高一呼,以清君側,恢復祖宗家法為名起兵,那天下藩王肯定會響應,最起碼會暗中幫助殿下,這樣以來,朝廷孤危,就算擁有民心有什麼用?殿下兵鋒所致,那些老百姓還不得望風而降,簞食壺漿以迎殿下?殿下贏得戰爭之後,便是首義功臣,那這皇帝的位子除了你能做,誰還有資格做?”
“記得肅王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從來都不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而是得天下者得民心,元末亂世之中就屬張士誠最得民心,結果怎麼樣?隋末亂世之中,竇建德也很得民心,結果怎麼樣?”
“殿下,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為王,現在所有的藩王都在站到了朝廷的對立面,這個時候可是朝廷最弱的時候,殿下握有北平附近的二十萬大軍,又有節制沿邊兵馬之權,這是殿下最強的時候。這個時候起兵才是最好的時機。否則,等到朝廷調整了政策,和藩王緩和了關係,重新將他們拉攏了過去,再漸漸地削了殿下的兵權,那殿下就成了籠中之鳥,案板上的肉,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任人宰割了。這就是天道,天道不可違背,否則必受其咎。”
“唐詩有云:‘時來天地皆同力,遠去英雄不自由。’時機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記得老衲曾經跟殿下說過,要殿下韜光養晦,積蓄實力,等待一朝風雲際會便可一飛沖天,現在風雲已經來到,殿下卻為何不敢振翅高飛了呢?”
一席話,說的朱棣熱血沸騰,就連他身邊的張玉朱能諸位大將,和他的三個兒子的熱血也被激發出來了,紛紛勸朱棣道:“是啊,父王,大王,反了吧,再不反,刀都加到脖子上了。若是讓別人搶了先機,咱們還奉他為新皇帝嗎?”
“好!”朱棣霍的一聲站了起來,虎目掃視了眾人一圈兒,沉著臉重重地說道:“既然你們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來,本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