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有生有滅,不可能長久持續下去,而他周圍的風卻是越刮越強,刀鋒一般尖利,若非有神識護體,後果實在無法預測。
精神極度疲憊的蕭天雨,越來越沒有精力控制神識,但又不能撤去神識護體,否則全身面板就直接面對強風的衝擊。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精神力消耗極大的蕭天雨,終於支撐不住,被迫撤去神識護體,不然的話,後果就是昏厥,一旦昏過去,生命將無法保證。
撤去神識的瞬間,刀割般的劇痛湧遍全身,他甚至連嚎叫的能力都失去了,感覺全身瞬間皮開肉綻,劇烈的痛疼使他汗如雨下,而那些汗水剛剛冒出面板,就被強風吹乾。
人對於痛苦有種天生的躲避能力,或者說有下意識的躲避行為,可此時的蕭天雨,無處可躲,身前身後、身左身右,俱是如刀鋒般的強風,他只能硬挺死扛。
最危險的時刻,蕭天雨突然感覺丹田騰起一股暖流,這股暖流帶給他的熱感,迅速湧遍全身面板,將所有汗毛孔堵塞,蕭天雨頓時有種從地遇到天堂的快感,正是這些汗毛孔,在強風的攻擊下,堪堪破開面板表面,若是在過一段時間,汗毛孔被吹大後,局面必定是體無完膚。
強風颳起後,蕭天雨一直緊閉雙眼,不敢睜開,在他認為,若是睜開雙眼,薄薄的一層眼皮,如何能起到防護作用,眼球將直接強風吹出來。儘管是緊閉雙眼,看不清體表發生的變化,但周身的劇烈疼痛提醒他,周身肯定存在大面具的細小傷口。
雖說精神委頓,但使用神識的能力還是有的,蕭天雨默用神識探查周身體表後,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在強風的吹擊下,體表的流血本應該全被吹走,但是,湧遍周身的那股熱流,使得流出的血汁瞬間凝固在表皮上,他周身上下結滿了厚厚一層血痂,而恰恰是這層血痂的保護,他才有天堂般的感覺。
風越吹越猛,憑感覺,此刻的風力比剛剛要強出一倍,而且沒有任何停止的趨勢,蕭天雨並不擔心風力增強,周身有血痂保護,再大的風力他也不在乎,他所關心的是,如何離開這裡,總不能就這樣待在洞府吧。
那股將血汁變為血痂的能量,並沒有停止執行,有它在身體表面的流動,那股難耐的奇寒再構不成威脅了,而且,不知為什麼,蕭天雨總覺得那股熱能在滋潤他的肌膚,因為他感覺肌體有種躍躍欲試的活力,這是從前所沒有的,尤其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肌體居然能傳出一股興奮之意。
究竟這股熱能是什麼,蕭天雨百思不得其解,龍符之光以及鳳凰之骨的金光,早已融入他的元氣中,而且性質上和這股熱能也不相同,此外,身體裡再也找不到其他特殊的物質了,從前,的確服用過很多天才地寶,但早已融於血液中,成為肌體所需的營養。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認為這股熱能與龍符之光有關,只是自己說不出其中的名堂。
烈風大約颳了一天一夜,而後逐漸開始減弱,最後,完全歸於平靜,這一天一夜對蕭天雨而言,開始是痛苦的,後來因為體內騰起的暖流,促成體表結成血痂,對刀子一般的烈風,具有了抵抗力。
再後來,因為無事可幹,開始細心體會風的規律,感悟風的含義,雖然也覺得奧妙無窮,但卻說不出所以然,不過,這已經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真正感覺不到風力也聽不到風聲的時候,蕭天雨試圖站起來,可是,他發現想要從地上站起來,那是非常艱難的,全身上下的血痂非但硬邦邦的,而且已成型,就像一副盔甲緊緊地扣在他的身上。
轟隆隆!
就在蕭天雨試圖弄破血痂之際,耳畔突然響起悶雷的轟鳴聲,那悶雷從遠處滾滾而來,由遠而近,在頭頂的上空轟然炸響。
蕭天雨嚇得一哆嗦,整個空間的高度不足百丈,炸開的悶雷其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