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刮嗒一聲,圍裙徑自飛到廚房裡餐具和架子中間的掛鉤上掛了起來。
門鈴第三次又響了。
褚瓦猛推起門閂,開啟大門。只見門外站著大盜霍震波,身上揹著個布袋。
“啊,原來是你!”大魔法師高興地嚷道。“最近好嗎?你來得正好,老朋友,歡迎光臨,歡迎你來我這裡,你進來嗎?”
“我很樂意進來。”霍震波說。
褚瓦猛領大盜進了他的書房。這對霍震波來說,是件光榮的事。大魔法師只在見了真正要好的朋友才肯讓他走進書房。一般的朋友,他只在大門口敷衍上幾句(當然,必要的會見需要跟他預定時間)。
在褚瓦猛的書房裡,有一口大書櫥,裡面裝滿了硬封面的厚書。除此以外,寫字檯上也好,窗臺上也好,地板上也好,全都堆滿了硬封面的厚書。在寫字檯上方頂棚上,掛著一條鱷魚標本。後面牆角落裡站著一具死人骸骨,那隻只有骨頭的右手執著一支火光熠熠的蠟燭。
褚瓦猛在寫字檯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指著對面的椅子說:
“哦,老娃子,你也坐下好嗎?”
霍震波點點頭,坐了下來。
“來點鼻菸好嗎?”大魔法師建議道。
“好嘛!”
褚瓦猛兩個手指刮嗒一聲,向空中伸手過去,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銀製的鼻菸盒,遞給霍震波:
“請隨意嗅吧!”
霍震波抓了一撮鼻菸往鼻子塞,不大一會兒便打了個大噴嚏,震得頂棚上吊著的那個鱷魚標本像要掉下來似的不住地搖晃。
“嘻,厲害,厲害。這玩意兒可厲害羅。我的好朋友,這才夠得上叫鼻菸哪!比用玻璃碴子扎還厲害三倍哩!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自己制的。”大魔法師說。“是我特別調製的。可說是“舒鼻劑”。再來一下怎麼樣?”
霍震波兩眼放出了光芒,腦子裡立刻來了一個好主意。他抓了撮鼻菸,打了個噴嚏,這才開口道:
“咱們來做筆交易,好嗎?”
“交易?”褚瓦猛問道。
“是呀。”霍震波說。“我想跟你談這筆鼻菸的交易。”
褚瓦猛眉頭一皺。
“那麼,你給我什麼呢?”他問道。“不知你知道不知道,我現有的黃金,多得像糞土?”
“誰也沒有跟你說黃金呀!”霍震波說。“我拿出的東西,可是件最最好的東西。哦,你猜猜看!”
褚瓦猛眉頭一皺,思索起來。霍震渡等了一會兒,這才提示他道:
“我先給你提醒提醒,好嗎?你以前找了很長時間,可就沒有找上”
“我以前找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的東西?”大魔法師注意聽他說話。“莫非是一本新的魔法書?”
“不對,不對,是僕人呀!”
“哦?”大魔法師不由叫喊起來。“真的?是僕人嗎?那麼,是個愣小子嗎?”
“沒有比他更愣的小子羅。”霍震波說。
“那麼,那小子在哪兒呢?”
“就在這個布袋裡。”
霍震波解開布袋繩子。布袋一滑.裡面就露出頭戴佐培爾帽子的卡斯柏爾。
褚瓦猛兩個手指刮嗒一響,便出現了他的一副眼鏡。他在鼻子上架起眼鏡,從頭到腳仔細觀望著卡斯柏爾。卡斯柏爾竭力裝出愣小子的模樣。
“這就是像他外貌看來那麼愣的愣小子嗎?”大魔法師褚瓦猛問道。
“至少不會比他外貌更機靈。”霍震波答道。
“那就好啦。”褚瓦猛說。“好極了!這小子叫什麼名字?”
“他叫佐培爾。”
“就這麼辦。那麼,佐培爾,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