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帶著丫鬟在月知文回來的路上假裝偶遇,幼年失母的皇子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帶著淡淡的哀傷和對母親的眷戀終於向司馬玉敞開心扉:皇宮無情,幼年失沽,宮裡有臉面的奴才都敢背地裡欺負他,還有虎視眈眈的穆妃,多少次差點死在她手裡。
司馬玉是司馬丞相的老年得女,司馬炎夫妻之間情分深厚,又沒有偏房,因此司馬玉是從小就被父母捧著長大的嬌小姐,哪裡知道這些皇宮裡的齷齪,月知文的遭遇勾起了她全部的母性,一下子眼睛就溼潤了。從此,司馬大小姐就暗下決心,以後的日子裡要用自己全部的愛來陪著月知文,要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和愛的溫馨。
誰知,母妃的忌日一過,月知文彷彿收起了全部的傷心,又是那個瀟灑儒雅的大皇子了。但是待司馬玉到底還是有點不同了,名媛集會上再遇到,他不時也會含笑注目,遙遙的舉杯。漸漸的兩人私下裡詩詞相和,往來頻繁起來。月知文甚至悄悄的把司馬玉做的詩充做不知名的隱士做的,帶去吟風社和好友們一起品賞,這讓司馬玉心中暗暗雀躍不已。
但是,兩人之間無論詩詞私傳還是相見品茗,月知文都是斯斯文文的一付謙謙君子模樣,從不涉及兒女私情。這又讓司馬玉有些拿不準起來,說是月知文不喜歡自己吧,卻樁樁件件的待自己明顯的不同,說是他喜歡自己吧,又從未宣諸於口,更不見他來找父親提親。穆貴妃都派人來了好幾次了,要為二皇子月習武求娶,司馬玉生怕父親答應了,羞怯的告訴父母自己已經心有所屬,非纏著父親去找皇帝說去。
終於,穆貴妃失去了耐心,不再登門求娶,而朝野之中漸漸傳出二皇子月習武和他表妹——大將軍之女穆宛清之間感情漸濃的訊息。可是,大皇子還是沒有提親的跡象,反倒是沒過多久他竟然上書,要離京遠遊為父皇祈福。
這一走就是兩年。
現在,她終於把他盼回來了,而且他剛一回來,就進宮求得了賜婚的聖旨,她怎麼能不激動,聽說他來丞相府了,她恨不能馬上就去相見。只是父親和他正在內書房有要事商談,她忍住衝動,不能去攪了他們。
司馬玉再養在深閨,這幾年漸漸大了也隱約看的明白,月知文和月習武這皇家兩兄弟圍繞皇帝的寶座,總有一天要一爭高下的。二皇子外有手握重兵的舅舅,內有掌印內宮的生母,大皇子有了自己父親司馬丞相的幫助,才有籌碼和二皇子一爭。司馬玉此刻無比慶幸自己的相府小姐身份,只要能幫到月知文,她會不遺餘力的。
可是等了好幾個時辰了,內書房還不見傳出動靜,司馬玉藉著母親的名義派人去打探了好幾次都被忠心的老管家擋了回來。這回,終於聽說要在內宅擺飯了,而且父親允許她一旁作陪。
激動地換上早就千挑萬選選定的自己最滿意的衣裙,司馬玉顧不上矜持,一路小跑著,急急忙忙的向著內廳正堂趕來。
司馬玉進的門去,只見月知文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見到她進來,鳳目悄悄一轉,綿綿情意盡在相視不言中。司馬玉的臉騰得就紅了,無限嬌羞的低下頭去。
月知文一眼望去,羞紅了司馬玉的臉,他卻收了鳳目中一閃而逝的灼熱,彷彿沒事人一般,大大方方的招呼道:“多日不見,玉兒安好。”
司馬玉聽到月知文親暱的喊她玉兒,心跳馬上漏了半拍,隨即又如同小鹿般撲撲的跳個不停,她感覺自己臉頰滾燙,聲音都顫抖了,語無倫次起來,“玉兒,玉兒很好。大殿下,不,知文你……”
“我很好。”司馬玉語不成調,月知文善解人意的接了話茬,短短的三個字,聲音中帶著絲絲撫慰,熨帖了司馬玉的心。
旁邊的司馬伕婦見到此景,相視會心一笑,司馬伕人招呼道:“玉兒快來坐下,今日家宴,不必拘束了。”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