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丁逸幾巴掌。
少女她被打的疼了,水靈靈的大眼睛早已噙滿了淚水,只得哀呼道:“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丁逸正是打的興起,哪裡肯饒她,手中不停,口中依然狠聲道:“看你還敢叫我野小子!我才不是野小子!”
“哎呦!哎呦!我不敢了!快放開我!”少女哀嚎不已,欲哭無淚,不住的向丁逸討饒,可丁逸偏偏就不停手。
正在僵持不下之時,院落外忽然一聲驚呼,卻見正是那小廝頭頭面色如土般的奔了進來,一把揪起了丁逸的後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隨即狠狠摔在地上,趕緊扶起了少女嚇得跪倒於地,顫聲道:“少……少主,您不要緊吧!”
少女此時滿身狼狽,渾身上下沾滿了灰土,秀髮凌亂不堪,泣不成聲指著這小廝頭頭道:“狗奴才!那野小子欺負我,他是你的手下吧,嗚嗚~~我要告訴爹爹去,要你們的小命,嗚嗚!”
那小廝頭頭頓時被嚇得面無人色,趕忙磕頭如搗蒜,向少女賠禮道:“少主饒命啊,少主饒命啊,都怪小的管教無方,小的這就替少主出氣!”說著站起身來,面色扭曲的奔到丁逸身前。
這小廝頭頭原本就對丁逸百般欺凌,如今竟給他惹下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保不定連自家的小命都得給搭進去,當下越想越怒,徑直伸出一隻鐵鉗般的手,死死的揪起了丁逸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大罵道:“小雜種,你可真是不想活了,連我們柳將軍大人的千斤都敢欺負,還不快滾過去好好給少主磕幾個響頭賠禮道歉。”
丁逸被他硬生生揪著脖領提將起來,只覺得一陣窒息,周身血液立時衝上頭頂,漸漸把臉面也漲的通紅,手腳拼命在空中亂打,嘴裡艱難的擠出一句話:“憑……什麼,是……他先動手打我,為……什麼要我道歉!”
“他媽的!還敢頂嘴!不想活的話我現在就成全你!”說著一隻鐵拳轟然擊在丁逸小腹,另一隻手仍死死攥著他脖領。
丁逸頓時劇痛欲死,想要喘氣卻無法呼吸,臉色竟已變作一片青紫。
“怎麼樣?還不快給少主磕頭?”小廝咬緊牙關暗暗加力。
丁逸仍是沒有絲毫服軟之意,只任憑小廝如何用力,硬是一聲不吭。
“小雜種骨頭倒是挺硬,真想死的話,那就怨不得我了!”言罷用盡全力直把丁逸後背撞在那顆柏樹幹上,咬牙切齒當真是要下殺手。
那少女見到丁逸被那小廝扼住脖子,竟寧死不屈,又見丁逸兩隻腳尖繃得筆直,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弱,眼見就要出了人命,她雖然生性刁蠻任性,可哪裡見到過這般陣勢,一時間被嚇得呆立當場,竟忘了出言解救。
丁逸只覺此刻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飄飄然的,周圍一切都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他忽然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他神智已模糊不清時,忽然一聲大喝響起:“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那小廝吃了一驚,趕忙放了手去,丁逸頓時軟倒在地,如遇大赦,神智一瞬間清晰起來,大口劇咳了一陣,狂喘如牛。
只見一位美婦人急邁蓮步,神情焦灼的來到院中。
那小廝和少女一見這美婦人,皆大驚失色,尤其是那小廝當即跪在地上,慌忙拜道:“夫人,小的該死!”
少女也是驚慌不已,方才奔到美婦身邊,卻被她用衫袖狠狠甩在一邊,怒聲道:“晴兒,你又惹下什麼好事?我若晚來一步,那男孩子定然沒命了!”
“娘!”少女急的兩腿一軟,跪在當前,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道:“都是孩兒不好,我不敢了!”
美婦仍怒不可遏,緊咬銀牙叱道:“為娘一再告誡你莫要惹是生非,可你卻三番五次惹禍不斷,縱然是你爹嬌生慣養,為娘也不能不管,跟我回去看我如何管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