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身調息,聽到丁逸的話,驀然睜開眼眸,那一雙似乎恢復了不少光彩的目光中流露出隱隱擔憂之色。
“逸兒,你方才復原,萬萬不可逞強,你有把握能夠應對一切突如其來的事嗎?”
丁逸不禁展顏一笑道:“多謝師孃掛心,逸兒年輕,恢復起來自然快些,你看我現在能走能跑,沒有任何問題,況且我這木杖能夠載我飛行,師孃你就放心吧!”
靈狐妖仙幽幽的嘆了口氣,只好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我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你要切記一切萬萬小心,我們會在這裡等你!”
丁逸點了點頭,當下便辭別了靈狐妖仙與白狐,眼望身畔的天陰杖,徑直飛身而上,化作一道炫麗的烏青光芒,重開蒙蒙的毒瘴,直向那上古遺蹟飛縱而去。
一路如飛火流星一般,輕車熟路進入遺蹟當中,他正想順便看望一下孃親,問詢父親如今的情況。
可是當他趕到那遺蹟的深淵之下,卻發現到處都沒有看到孃親的身影,深淵下的那片眼裡的樹叢依舊柳垂依依,草青花濃,丁逸不禁一陣納悶,不過當他響起那一日娘心所說的話,剛剛邁出的腳便急忙收了回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此刻情形萬分危急,而他所在的煉血池中也絕對不能受到外界一絲一毫汙穢之氣的沾染,否則便會傷及到爹的性命,想到此處,便四處尋找那上古異獸白澤的身影。
按理說自己一進入這遺蹟之時,白澤也定然會知曉,卻為何遲遲不見她現身。
丁逸心懷悵然,一路趕到那深淵之上,不禁仔細搜尋良久,驀然卻見到在深淵另一邊那一片寬闊的房屋輪廓當中似乎正有明光閃動。
看到此,丁逸不禁一陣驚奇,忙自駕馭著天陰杖向那片屋舌群落飛去。
來到近前,卻見身下那成片的草屋早已破敗不堪,更有不少土坯的牆皮已經剝落,這一切都顯示出這些房子已是有著極為久遠的歷史。
丁逸仔細瞧去,卻見在最深處的一間寬大房舍之內,正有一點點的幽藍的光芒在不停的閃爍著,那光亮忽明忽暗,似乎有節奏一般,正透過那空擋殘破的窗戶照射而出。
丁逸屏住呼吸,按落天陰杖,身形方才來到那房屋的門前,便聽到一個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自屋內傳出道:“進來吧!我已經知道是你來了!”
而那聲音正是白澤所發出的。
丁逸當即再不遲疑,邁步走進了屋內,只見這間房屋要比其他的屋子大了不少,似乎是先前族人首領所居住的地方,屋內卻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不過整個屋子當中卻有一股奇異的香味瀰漫開來,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卻見屋內正中間,白澤那神秘的身影正背對著他站在原處,而她的身前正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發著奇異明亮的光芒。
“我知道你一定會很快回來的!”白澤說著,緩緩轉過了身軀,在一剎那,當丁逸看到她的面容之時,頓時被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卻見此刻白澤的臉面上佈滿了細碎的鱗片,與他那時候所見的那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子已有天壤之別,若不是丁逸尚還記得她的聲音,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面目全非,一看便知乃是異類的妖人的面孔竟真的是她。
“不用驚訝!這才是我原本的面目,在這片由我一直守護的聖地當中,我定然會用真實的面容去面對那些祖先的英靈,這是對他們的尊重!”
丁逸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白澤此刻的眼眸如同一隻靈貓一般,那一雙豎著的眼瞳緊緊的望在丁逸的面上,似乎要將他的一切看穿。
“人生就如同一片汪洋的苦海,縱然是面對驚濤駭浪,也要穩操舵手,劈風斬浪,一如既往的前行……”
丁逸已然明白,自己此去的所有經歷,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