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湘菀弟弟陸湘宇出生之後,她才稍微滿意一些。
湘菀想起自己的祖母,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懼意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為恭敬孝順的人,她日後要在府中成為真正掌有權利的嫡女,還得靠自己這位祖母。
所以雖為不喜,湘菀卻不得不去。
二人穿過一處迴廊慢慢走著,湘菀卻突然笑著對陸淑芸道。
“才是初春,妹妹怎麼穿得這般單薄。”
陸淑雲穿得淡薄,一條楊柳細腰勒得分毫必現,倒是有幾分飛燕的嫵媚。
只是現下被涼風一吹凍得她臉色青白,嘴唇烏紫,十分狼狽,那幾分嫵媚嬌美也就蕩然無存了。
陸淑芸正冷得發抖,見湘菀問起心中一喜,這個長姐是最傻的,只要自己假意奉承幾句她就會把披風讓給自己,想到這裡陸淑芸忙道。
“是好冷呢,多謝長姐關心,長姐……。”
湘菀早知道她要說什麼,還不待她說完,就將話打斷了。
“姐姐見你穿得單薄,你還是回‘你的’院裡添件衣裳,眼見是初春了,卻還有股寒意,到時候著涼了,祖母可要怪罪我這個長姐的。”
湘菀故意將“你的”二字咬得重,臉上卻依舊是和婉的笑意。
其實雖是初春,也不至於這麼冷,只是湘菀在來的上故意挑了這條下風向的走,因這上去不遠就是府中的冰窖。
她記得不錯,每年初春,府中便開始採辦來年一年要用的冰,所以每逢這個時節,自己一干人等都是最不願意走這條的。
而她知道,就算自己要走這條,陸淑芸為了見到孟懷生還是會不顧一切的跟上來的。
想必陸淑芸也沒想到自己會走這條,湘菀微微一笑,也不待陸淑芸回答,從她身邊輕輕巧巧的走開了,再不理會被凍得發抖的陸淑芸。
陸淑芸見湘菀說得輕巧,氣不打一處來。
她看見湘菀溫溫暖暖的捧著暖爐,自己卻在挨凍,早已恨得牙癢。
可是不跟著湘菀,她要見孟懷生就名不正言不順,想罷見湘菀走遠,陸淑芸一跺腳忿忿的跟了上去。
二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遂不再說話,眨眼間就來到寧安堂。
一到寧安堂,就看到陸老君正在廊下喝早茶,陸淑芸就嘻嘻笑著叫起來。
“祖母,祖母,芸兒來給您請安了。”
“你倒是乖巧,今兒想起來給祖母請安。”
陸老君笑得和善,和陸淑芸在一起儼然就是一副祖慈孫孝的樣,但轉頭見了廊下的湘菀,一張臉卻立刻冷了下來。
“你也來了,聽說你前些日得病了,如今都好了?”
雖不喜歡湘菀,但是因為是自家兒的掌上明珠,陸老君倒也不是完全不關心湘菀。
“湘菀給祖母請安。”
湘菀說著恭恭敬敬的給陸老君行了一個禮,又道。
“多謝祖母關懷湘菀,為得這事兒,湘菀還得好好謝謝祖母您呢。”
說著微微淡笑,卻只是站著,也不繼續往下說。
陸老君見湘菀不說,反而好奇起來,便又問。
“為什麼謝我?”
湘菀早知道她會問,故而笑起來說道。
“前日府中走水,湘菀不小心受傷,但是祖母您猜我在昏迷時,在夢中見到了誰?”
湘菀說著上前一步,眉梢眼角全是驚奇的模樣。
“見到了誰?”
陸老君一聽也來了興致,她本來就相信鬼神之說,如今見湘菀說得玄妙,倒是相信了七八分。
“我見到一位菩薩,那菩薩還說起祖母您呢。”
湘菀微微笑著又走向前了一步。
陸老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