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劍虹道:“那麼,應該如何謹慎呢?”
小梅微微一笑,道:“你少說話,照我的眼色行事。咱們先看他的態度和來意;彼誠則我誠,彼詐則我亦詐,還怕他什麼?”海劍虹一想也對,便不再開口。
兩人來到酒樓前,果有夥計迎著接去馬組,躬身肅容道:“老先生已在樓上雅座恭候,請公子和姑娘登樓相見。”小梅漫應一聲,領先拾級登樓。果然,座中杯筷僅已整齊,那碧目老人正含笑而待。
敘禮人座,碧目者人笑盈盈拱手道:“老朽真糊塗,還沒有請教二位尊姓大名?”
小梅也含笑欠身道:“不敢當!老人家是前輩,應該咱們先請教前輩稱謂才是。”
碧目老人哈哈笑道:“姑娘真會說話,救起來,老朽也不須自謙,就算託個大。二位想必聽說過武林中有個等目仙翁顏光甫吧?”
小梅故作吃驚,忙起身道:“莫非就是顏老前輩?”
顏光甫傲然微笑道:“正是老朽。”
梅劍虹也跟著起立拱手道:“久仰老前輩盛名,今日何幸,竟不期而遇2”
顏光甫笑道:“二位也不必過謙。假如老朽老眼未花,我猜二位大約是兄妹……”
小梅介面道:“咱們正是兄妹,他是哥哥,我是妹妹。”
顏光甫縱聲大笑道:“姑娘真是風趣得很!難不成姑娘會是哥哥,令兄倒成了妹妹?哈哈哈哈!”
小梅才知自己答話太快,幾乎露了馬腳,忙笑道:“老前輩不知道,我哥哥雖是男兒,性喜沉靜;我雖是女子,卻野得很。所以,闖禍範事的總是我;跟人家打架的總是我哥哥。”
一句話,又把碧目仙翁顏光甫引得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夥計穿梭般往來,酒菜已源源端送上桌。顏光甫親自執壺,為二人斟了酒,又道:“姑娘爽朗活潑,巾幗不讓鬚眉S但說到現在,還未賜告賢兄妹的姓氏。”
小梅笑道:“咱們姓徐,我哥哥叫徐淵,我名叫徐玉。來!
哥哥,咱們借花獻佛,敬顏老前輩一杯。”
顏光甫欣然舉杯,一飲而盡,又問道:“賢兄妹武功不凡,但不知師承何派?令尊也是武林中人嗎?”
小梅隨口答道:“咱們都是孤兒。至於武功師承嘛,說來慚愧,還是不提的好。”
顏光甫笑道:“徐姑娘忒謙了2老朽看得出,賢兄妹都有一身精湛武學;想必師門絕非無名之輩。”
小海星眸一轉,嫣然道:“我若說出師承門派,老前輩一定從未聽過。”
顏光甫道:“是麼?老朽卻不相信,凡屬武林宗派,自忖還不至太生疏。”
小梅掩口輕笑道:“老前輩聽說過‘天龍門’嗎?”
顏光甫不覺一怔,茫然道:“天龍門?這倒真沒有聽過。二位是天龍門弟子?”
小梅點點頭,道:“末學後進,老前輩別恥笑。”
顏光甫碧目連眨,迷惑地問道:“敢問天龍r7設於何處?”
小梅搖頭道:“這一點,要請老前輩見諒;門規所限,咱們不便輕洩。”
顏光甫猶不死心,又問道:“那麼,貴門掌門之人如何稱呼呢?”
小梅嬌笑道:“老前輩還是別問吧!無名小循,縱說出來,老前輩也不會認識。”
顏光甫正色道:“老朽不敢自詡相識滿天下,但既為一派掌門之尊,縱不相識,至少也會有個耳聞。姑娘何不說來聽聽?”
小梅故作神秘,道:“老前輩一定要問麼?”
顏光甫肅然道:“實願請教。”
小梅想了想,又回頭向梅劍虹道:“哥哥,你看能說不能說?”
梅劍虹已被她信口胡扯弄得暈頭轉向,心裡正埋怨:“言多必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