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我會告訴你一千年裡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會讓你戰勝所有的對手!”
這個提議讓幽銀之火猶豫了一下,他很清楚這件神器的威力,它最大的能力並非戰鬥,但任何持有它的人都可以輕易找到自己對手的弱點,只要擁有它,自己的實現目標的程序將會大為加快。
但巫妖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他不是一個無謂堅持原則的人,但更不是一個蠢人,卡倫想要的東西正是命運卷軸,既然這個魔王敢於讓自己這樣足以操縱命運卷軸的存在來尋找這樣東西,就必然有把握不讓目標脫離掌控,對於這個神秘莫測,似乎任何時刻都可以瞭解自己秘密的魔王,幽銀之火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想要私吞這個卷軸的話,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毀滅掉。
幽銀之火併非一個有野心的人,如果允許,相比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他更喜歡安穩地在實驗室中進行自己的研究,只要安全得到保證,同時有足夠的利益和自主權,他並不介意自己成為其他更為強大者的棋子,對於卡倫,他希望擺脫前者的掌握,但絕對不是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
除了上述理由以外,智慧之神的下場也為幽銀之火提供了很好的教訓。那個創造了命運卷軸的古老神詆曾經是諸神中最強大的,在他的鼎盛時期,戰神和火神只能謙卑地跪在其腳下仰望這位神詆,然而在他擁有了智慧卷軸之後,本該變得更加強大的神詆卻隕落了——儘管傳說是諸神由於忌憚而盜走了智慧卷軸,並且群起而攻,才導致了這位神詆的隕落,但看到命運卷軸表現的幽銀之火絕不相信,在這場為智慧卷軸贏得自由的戰鬥中,這個渴望擺脫受人操控命運的神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幽銀之火把卷軸託在手裡,走出了密室,在外面的山洞中,巨人族長諾克依然被困在厚實的堅冰之中。
巫妖做了一個手勢,下一刻,冰塊中的諾克和幽銀之火一起出現在山谷外的空地上,接著,幽銀之火開啟了自己的私人空間——和普通的空間不同,私人空間被宇宙規則認為是其主人的一部分,不論主人在那裡,都可以隨意開啟這一空間,唯一的要求就是空間出口必須在主人的附近——把諾克和還躺在地上的巨人受了進去。
“我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幽銀之火對眼前的空氣說道:“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儘管沒有辦法證實,他相信卡倫可以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
“你做得很好,”卡倫的聲音依然是那樣捉摸不定:“我曾經說過,你會得到獎賞的,現在,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隨著一陣空間的波動,巫妖手上的命運卷軸突然之間消失不見,接著,一到傳送門在幽銀之火的面前開啟。“進去,你將得到你的獎勵。“卡倫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根據多年的經驗,幽銀之火深知,拒絕一個魔王的賞賜和拒絕對方的要求一樣,都是愚蠢的,他沒有猶豫,卡倫提出要求的下一刻,他走進了空間之門。
哈諾爾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試圖讓自己乾燥的喉嚨得到水分的滋潤,然而這個動作卻讓他感到了來自咽喉的疼痛。這個指揮官強忍著這種不適,抬頭看向遠方的敵陣,在那裡,至少兩萬名士兵正排列著整齊的隊伍等待著下一次的衝鋒。
這裡是歐諾維爾的最後一道屏障,只要突破他們這些人的攔截,這個以珠寶製作馳名海威森的城市將毫無掩護地暴露在對手的鐵蹄下,無論如何,他們必須在這裡堅持到援兵的到來。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哈諾爾轉頭看著自己身邊不到三百名神態疲憊計程車兵,只要對手一次進攻,就可以把這些人碾成碎片,除非有奇蹟,沒有人能夠拯救他們的命運。
清晰而有節奏的鼓聲這時從敵陣中傳來,所有的人,包括哈諾爾在內,全都默默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除了戰鬥,他們已經別無選擇。